“七爷是外乡人,也没个亲戚在这里,那就把我们石鼓坪村的人全请完就可以,大人小孩的全部算上,也就七八桌人。”
另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人也说道:
“嗯,七爷养你这么大,理应风风光光的,我看要办足十碗,有扣有蹄还要有鸡……”
七爷一死,以后石鼓坪村估计也就很少回,变成陌生也不一定了。说是风风光光,其实是想让酒席上丰丰富富,石宽也不计较这些,说道:
“就按你们说的,有扣有蹄,还有鸡,办足十大碗……”
第二天,石宽家才是真正的热闹,杀猪杀鸡的,洗菜摆桌的。
石宽头缠白布,坐在家门口前的狗洞旁。有客人来了过去跪一个礼,没有客人时靠在旁边想事情,目光有些呆滞。
中午过后,张二婶过来说:
“有人来了,阿宽,快过去行个礼。”
石宽迷迷糊糊,眼睛半眯着走过去,「扑通」一声就跪下。昨晚一夜没睡,他头低得都贴到了地面。
来人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扶起来。那手软软的,似曾有几分熟悉,他不由提起了点精神,抬头看去。
“是你!”
来人是文贤莺,一脸愁容,还带着小芹和两个男下人。
文贤莺不说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她走进客厅,在七爷的棺材头前烧了三炷香,又拜了三拜,然后出来上了礼金。也不留下来吃饭,带着随从又走了。
这时候的石宽才觉得文贤莺有点不同,昨晚去告诉他七爷死了就是这种表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