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还没睡着,黑暗中看到有人影钻进小屋,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就知道是胡氏来了,紧张得不得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太……太太……你……你来干嘛?”
胡氏心里那个气呀,上前抓住石宽的被子,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人坐到了床沿,掐住石宽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
“你说我要干嘛?你不认得去我房间的路了吗?”
那力道不是很用力,石宽的呼吸都没有受阻,不过盖着被子挺暖和的,突然被掀开,凉意立刻席卷全身,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去抓胡氏的手。
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这一抓,就摸到了那光滑的手臂,
结合着胡氏的话,他终于明白了,掰开了胡氏的手,一把搂了过去,笑嘻嘻地说:
“哪能不认识你房间的路,我就是闭着眼睛倒着走,那也能走进去,我是看你今天晚上生气,不敢进去而已。”
胡氏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石宽,一日不见心里就痒痒,听见石宽这样说,气也就完全消除了,顺势躺在了那硬得硌身子的木板床上,埋怨的说:
“我是你主子,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况且我还不是说你,我说的是……”
石宽没让胡氏把话说完,嘴巴就堵了上去,良宵苦短,别让那烦人的事占据美好时光。
就这样,在这寒冷的冬夜,两颗火热的心,不畏严寒,紧紧的贴在一起……
石宽的床,可就比不了胡氏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了。那就是几块简易木板临时拼凑起来的,松松散散,哪里经得起两个人在上面折腾啊?
床塌了,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如滚石般的巨响。
“石宽啊,你干嘛了?”
声音惊动了隔着一间杂物房的大耳刘。
酒劲上头的胡氏,床都塌了仍然不愿松开石宽,不过却是被隔壁大耳刘的叫声给吓住了,连忙去捂住石宽的嘴。
石宽也是吓得差点发抖,他把胡氏的手挪开,喊了一声:
“没事,做了个噩梦,掉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