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也不算白来，至少，知道了李月娥的一个秘密。
他抱着暖暖，随意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药铺。
“买点什么？”
柜台后的掌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抓副药，调理身体。”
傅南城声音平淡，随口报了几个温补的药材。
伙计一边抓药，傅南城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掌柜的，刚才有没有一个穿着蓝色旗袍，模样周正的年轻女人来买过药？”
他简单形容了一下李月娥的样貌。
掌柜一边称药，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来过。”
傅南城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锃亮的大洋，随手放在了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掌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嘿，爷，您问她啊！那女人可怪了，来我们这儿，就买了三味药。”
说着，他将一张药单底方抽了出来。
傅南城扫了一眼，眉头微蹙：“就这三味？”
“是啊！小的也奇怪呢！”
掌柜麻利地收起大洋，话也多了起来，“这三味药，南辕北辙，根本凑不成一个方子。不过啊，这黑市里头，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心思缜密，怕人知道自己抓的什么药，就故意在十几家药铺里分开抓，一家买几味，回去自己配。”
“爹爹，她好坏呀！”
暖暖趴在傅南城肩头，看着那药单，小眉头紧锁，“她是不是怕我们知道她在买毒药害奶奶？”
傅南城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背，提着刚包好的药材走了出去。
他心里清楚，这里掌柜说得没错。
李月娥行事如此谨慎，就算他跑遍这条街所有的药铺，把她买过的药材全部找出来，也无法确定哪几味才是她真正要配的方子。
这条线，怕是断了。
……
帅府。
李月娥已经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正坐在傅老夫人的床边。
“老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暖暖小姐……已经走了，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别再伤心过度了。您要是病倒了，月娥会心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拭着眼角，挤出几滴恰到好处的眼泪，演足了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
傅老夫人因为暖暖的过世，心中愧疚不已，短短的时间里，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月娥，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可是我心里不得劲啊！暖暖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说着，傅老夫人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李月娥赶紧安抚道：“老夫人，好了，别哭了，等我们办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回去乡下，您好好的静养。”
傅老夫人愣了一下，嗫嚅道：“办完这里的事？”
她这才想起来，来江城原本是为了李月娥来的，是希望她能嫁给自己的儿子傅南城。
“月娥，都是我不好，我把你的事情都给忘了，可是现在暖暖刚过世，我现在也不能再跟南城提这档子事了。”
李月娥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一个小杂种死了就死了，难道还要影响她和傅大帅的婚事。
她正准备再劝说傅老夫人一番，就在这时候，傅南城猛的从外面推开了门。
“月娥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