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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藏在错题里的小奖励(2 / 2)

刘侠看着马小跳眼里亮得发烫的光,从帆布包里掏出那本浅蓝色笔记本,翻开的瞬间,纸页边缘的卡通齿轮正好对着他,像在打招呼似的:“你看,咱们今天的‘赚钱规则’都在这儿——做完一道基础题,我当场给你1块钱;要是能讲明白你怎么算的,比如‘为什么用乘法’‘哪里容易算错’,再用这个法子解道类似的题,直接给3块,能攒着周末一起拿。”

指尖点在“错题不扣分”那行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怕马小跳没听清,又怕他因为怕错而不敢尝试:“就算算错了也没事,咱们一起找原因——是数字看错了,还是公式没搞懂,都能慢慢捋,咱们不着急。等周末把一周错题全改对,还能额外拿5元;要是再做对两道综合题,每道再加6块。最重要的是,攒够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跟我报备,买模型也行,买别的也行。”

马小跳的目光顺着刘侠的指尖往下移,从“1元”看到“6元”,又盯着卡通齿轮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把笔记本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页上的字——他怕这是做梦,怕一松手规则就没了。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激动,连呼吸都快了些:“那……那我现在就能开始吗?我想先做两道题试试!”说着就抓起铅笔,翻练习册的手都有点快,指尖蹭得纸页沙沙响,先前飘向窗外的注意力,这会儿全钉在了纸页的题目上,连窗外梧桐叶的晃动都没再分心。

刘侠看着他紧绷的后背,悄悄弯了弯嘴角,从帆布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零钱——1元的硬币亮晶晶的,3元的纸币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角:“别急,咱们一道一道来,先把这道题的题意读明白,不着急算结果……”阳光透过窗帘缝落在笔记本上,给浅蓝色的纸页镀了层暖光,马小跳低头做题的影子,在纸页上轻轻晃着,像株终于找到了阳光的小苗,慢慢舒展开了蜷了许久的叶片。

新华路小学的校园里,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卷得沙沙作响,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教学楼顶,像一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裹着整个校园,连空气都透着压抑——连平日里爱追跑的孩子,都蔫蔫地靠在走廊栏杆上,没了往日的活力。五年级(3)班的教室里,薛老师站在讲台上,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痕迹还没干透,细小的粉笔灰就簌簌落在教案本上,像极了冬日里没力气的碎雪,落在“五年级数学期中复习计划”的标题上。她望着台下一片蔫头耷脑的学生——有的趴在桌上揉眼睛,眼周带着淡淡的青黑;有的盯着窗外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课本边角,课本都被抠出了小窟窿;还有的悄悄转着铅笔,眼神空洞地晃着——突然想起昨天在办公室看到的体检报告:班上近半数学生视力下降,还有三个孩子查出了轻度颈椎侧弯,医生特意标注“建议减少久坐,增加户外活动”。

“同学们,今天咱们不上课。”薛老师放下粉笔,指节轻轻敲了敲讲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慢慢扫过每一张带着倦意的脸,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这节课,咱们开个‘解压大会’,不用举手,不用怕说错,心里有什么话,不管是对爸妈说的、对老师说的,还是对作业说的,都可以说出来。”

她的声音刚落,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原本沉闷的空气像被投了颗石子,瞬间荡开涟漪——孩子们先是愣了愣,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就有人忍不住开了口。

“我爸整天就知道念叨!”唐飞猛地拍了下桌子,塑料铅笔盒“哐当”一声滑落在地,里面的彩铅、橡皮滚了一地,像撒了满地没处安放的委屈。这个平日里总爱笑着分享零食的胖男孩,此刻脸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连呼吸都带着粗气:“他总说当年没条件读书,现在把最好的都给我了,我就得拼命学。可他根本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晚上写到十一点,课间都在赶作业,腰都坐得直不起来!昨天写着写着,铅笔都掉地上了,我盯着那道数学题,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真的不想写了,可他说‘你不写,将来就没出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头也轻轻垂着,胖乎乎的手攥成了拳头。

毛超蜷缩在座位上,校服袖口被他反复揉搓得起了毛球,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捻着布料,像是要把心里的烦躁都捻走。他头埋得低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像被风吹得发晃的芦苇:“我爸给我报了五个补习班,周六从早八点到晚七点,要学奥数、英语、作文,连吃饭都要掐着点;周日还要写三张卷子,一张数学、一张语文、一张英语。上周我头晕得厉害,上课都听不清老师说话,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有点焦虑症,让少点压力,结果我爸说我是装的,说我就是不想学习,还把我的漫画书都扔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被窗外的风声吞没,只有肩膀轻轻耸动着,校服后背都微微鼓了起来。教室后排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穿粉色发卡的女生悄悄掏出纸巾,抹眼泪的动作怕被人看见,藏在课本后面,指尖把纸巾攥得皱成一团,眼泪落在课本上,晕开了一小片湿痕。

“我妈也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手,声音带着委屈,“她每天都要检查我的作业,错一道题就说我‘不认真’,可我真的是算错了,不是不认真……”

“我周末都没见过太阳!”另一个女生小声说,“早上起来就去补习班,晚上回来就写作业,我都忘了公园的滑梯是什么样的了……”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叹气声和吸鼻子的声音,连风划过窗户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这时,薛老师才注意到,唯有马小跳还埋首在课桌前,晨光刚好从云层的缝隙里漏进来,在他的笔记本上投下一小片亮斑,照亮了纸页上用红、蓝、黄三色荧光笔标注的错题——红色笔在“算错减数”旁画了个小叉,蓝色笔工工整整写着“先确定被减数、减数,再对齐数位计算”,黄色笔则把关键步骤圈了出来,像给题目贴了层“导航贴”。他咬着笔杆,眉头轻轻皱着,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着一道应用题,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仿佛在跟自己较劲。

薛老师悄悄走过去,才发现他的草稿纸上写满了算式,旁边还歪歪扭扭记着“+1元”“+3元”的小字,显然是在算当天能攒多少奖励。而他的书包侧袋上,挂着一个旧旧的小熊存钱罐挂件——挂件的耳朵都有些磨损了,却是马小跳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

“马小跳,你也说说?”薛老师放轻声音,怕打断他的思路。马小跳猛地抬起头,手里还攥着铅笔,眼神里带着点茫然,随即又摇了摇头,嘴角却悄悄翘了翘:“我没事,做题挺有意思的。”说着又低下头,在草稿纸上写下新的算式——他没说,每次算出一道题,想到离按摩仪又近了一步,心里就甜滋滋的,比吃了糖还开心。

薛老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没再打扰,转身走上讲台时,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或许,她也该给孩子们多些“小肯定”,像刘侠那样,让他们在学习里,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甜”。窗外的云层渐渐散开,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落在马小跳的笔记本上,把那些错题标注和“+1元”的小字,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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