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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军绿色背影里的舞蹈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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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果睫毛上悬着的泪珠还没干透,像两颗易碎的水晶,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颤动。她下意识往父亲怀里钻,鼻尖突然撞上夏彬胸前硬邦邦的勋章,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却又更紧地攥住了父亲军装的衣角。直到彻底放松下来,她的手指才缓缓松开,深蓝色的布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褶皱,像是把刚才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揉进了纤维里。

感受到女儿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带着一丝未散的颤抖,夏彬的心突然软得发疼。他恍惚想起,女儿小时候发高烧,也是这样缩在自己怀里等退烧,小小的身子滚烫得像团火,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仿佛那是能抓住的唯一安全感。监护仪的绿光在黑暗中一闪一烁,映得夏林果脸上的泪痕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星。夏彬僵着身子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丁点动静就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女儿——他太清楚,这短暂的安稳背后,藏着女儿多少难以言说的痛苦。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两人身上织出几道银白的光带,温柔地裹住这对沉默的父女,也把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冲淡了几分。夏彬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想让女儿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心里又酸又紧,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爬上窗台,温柔地落在夏林果的眼皮上。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垂在床边的手——手指因整夜保持一个姿势而泛着苍白,西装袖口上还沾着淡褐色的药水印子,那是昨晚为了照顾她,不小心蹭到的药液。“爸爸……”她的声音又轻又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话音刚落,夏彬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男人身上的薄荷味混着军装特有的皂角气息裹住了夏林果,这是她从小熟悉的味道,却第一次从这味道里感受到了脆弱。这个在部队里向来威风凛凛、连训斥士兵都不曾皱过眉的人,声音竟抖得厉害:“别怕,我的乖女儿,就算翅膀受伤了,咱们也能重新飞起来。”夏林果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头顶,顺着发丝滑进衣领——这是她第一次见爸爸哭,这个总把“军人的孩子要坚强”挂在嘴边的父亲,此刻正用最柔软的方式,为她撑起一片天。

谁也想不到,几个小时前的夏彬,还是另一副模样。那时他刚赶到医院,笔挺的军装没有一丝褶皱,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到病床上的女儿,他劈头就指责:“太软弱了!这点事就想不开?我夏彬的女儿,是军人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没骨气!”薛老师见状立刻挡在病床前,眼神坚定地反驳:“夏先生,她不是军人,她只是个受伤的孩子,现在最需要的是照顾,不是指责!”

一旁的路曼曼也敏锐地察觉到氛围不对,一把揪住想冲进去和夏彬理论的马小跳,压低声音说:“别添乱,让他们父女单独待一会儿。”正是这个决定,为后续的和解埋下了伏笔。马小跳起初还挣扎着要挣脱,直到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夏林果颤抖的肩膀渐渐平息,才慢慢安静下来。路曼曼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你看,军人的女儿最懂什么是军令如山,也最懂她爸爸的嘴硬心软。”

果然,当夏林果抹掉眼泪,眼里重新透出那股熟悉的倔强时,马小跳瞬间想起去年艺术节的场景——那时夏林果发着高烧,却硬是撑着跳完了《天鹅湖》全剧,谢幕时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却仍咬着牙保持着标准的鞠躬姿势,直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才被人扶着走下台。

午后的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夏彬突然大步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强烈的光线让夏林果下意识闭眼,却听见父亲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果果,还记得新兵连第一次跳伞吗?你说害怕,我说什么?”“要像子弹一样笔直地冲出去。”她几乎是机械地回答,记忆却瞬间翻涌——十三岁生日那天,她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站在直升机前,看着下方的云层腿都在抖,是父亲用宽厚的身躯为她挡住凛冽的风,用掌心的温度焐热她冰凉的手指。那时父亲的作战靴上还沾着边境的红土,却蹲下身,耐心地为她系紧松开的鞋带,轻声说:“别怕,爸爸在下面接着你。”

“现在,”夏彬单膝跪地,与女儿平视,军装上的铜扣擦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你的战场在这里。”他解开军装最上方的纽扣,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那道疤痕又深又长,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皮肤上。“这是边境排雷时留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活不成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我告诉自己,夏彬,你还没看过女儿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跳舞,你不能倒下。”

夏林果蜷缩在病床角落,手指死死揪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她垂眸盯着被石膏包裹的右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可是医生说,我的腿再也不可能恢复了……”尾音消散在病房的冷空气中,像一片被揉皱的枯叶,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

夏彬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覆上女儿冰凉的手背,掌心的老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熟悉的安心感:“小果,你五岁第一次踮脚尖学跳舞,摔得膝盖都青了,哭着说再也不学芭蕾,最后不也凭着一股劲,跳到了省赛的领奖台?”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女儿红肿的眼尾,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只要你想飞,爸爸就算搭梯子,也要送你去摘月亮。”

“试试这个。”夏彬突然从帆布包掏出一个精密的装置,金属支架泛着冷光,皮革绑带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这是部队最新研发的义肢原型机,虽然现在还很笨重,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夏林果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金属,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抽屉里,那些被翻得卷边的医学杂志——每本杂志里都夹着关于假肢技术的剪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有的地方还画着简单的示意图,显然是研究了很久。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父亲早已为她的“重生”默默准备了这么多。

义肢卡进膝盖的瞬间,尖锐的疼痛让夏林果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头发。她咬着牙,强忍着没发出一声**,可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夏彬立刻扶住她的手肘,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想象你在跳《胡桃夹子》,前方就是满是糖果的王国,再坚持一下。”这句话,和十五年前她第一次穿上芭蕾舞鞋时,父亲在练功房门口说的一模一样。

病房里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马小跳就悄悄站在了门口。他的校服领口歪歪扭扭,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可脖子上的红领巾却系得整整齐齐。看到夏林果腿上的义肢,他眼睛一亮,冲过来一把扯下红领巾,踮着脚系在假肢的支架上。红色的布料蹭过冰冷的金属,皱巴巴的边角在风里轻轻晃悠,竟让原本生硬的假肢多了几分生气。

路曼曼赶紧转过身,用校服袖子偷偷擦了擦眼泪,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小水珠;扛着相机的欧阳记者眼圈也红红的,手指抖个不停,连带着相机都跟着微微晃动。镜头里,夏林果靠在病床上,新假肢闪着蓝幽幽的光,正好和单腿站立、学着她跳芭蕾基本动作的马小跳的影子叠在一起——一个是带着希望的机械腿,一个是活力满满的少年身影,远远看去,像两只要冲破乌云、重新飞起来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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