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们不敢动手，站在一旁等命令。
贺才人没人护着，直接被内侍们拖出去，哭喊声隔了很远还能听见。
萧睿面色不悦，“萧元晟，你像个什么样子，松手！”
萧元晟就是不放，哭着哀求：“父皇，求您不要赐阿娘死，您之前都没赐死姜氏，这不公平。”
公平？姜姝瑶听到这两个字，觉得可笑。
她始终没有作声，在旁边静观。虽然她也是苦主，整件事情更是她推动的，但到了这一刻，有人比她更不希望温贤妃善终。
荣淑妃翻了个白眼，“你阿娘的罪状可比姜氏多多了，你自己问问她，她手上有多少条人命。”
萧元晟一愣，当真问温贤妃：“阿娘，她说得是真的吗？”
温贤妃挣了挣，示意他松开手，而后替他理着跑乱的头发。
“元晟，不要听别人怎么说。阿娘问你，在你心里阿娘是什么样的人？”
“阿娘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温贤妃露出欣慰的笑，“这就对了，你只需要知道，不管阿娘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薛皇后看着他们的母子情深，只觉刺眼，温贤妃害得自己没了两个孩子，赐她一杯鸩酒太便宜她了。
“皇上，看在元晟的面子上，不如就给温贤妃两个选择吧？”薛皇后提议。
她的话让萧睿意外，“哪两个选择？”
“这第一，便是按皇上方才的处置。第二，她可以去冷宫，但要每隔一日受杖刑十下。”
一个选择是立刻死，另一个是活受罪。
温贤妃料到薛皇后不会给她什么好选择，咬了咬道：“多谢皇后娘娘，妾选第二个。”
只要让她留着一口气，等元晟长大成人，或许还有转机。
对于温贤妃的选择，薛皇后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贤妃做了选择，皇上就对她网开一面吧。”
皇后今日受到的打击不轻，萧睿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就依皇后所言，褫夺温贤妃的封号、位份，打入冷宫，命内侍省安排人，每隔一日对其杖刑十下。”
萧元晟心疼生母，“父皇，打十下太多了，能不能改成打五下？”
萧睿拍着桌子站起来，“朕已经留她一条性命，萧元晟，你不要得寸进尺。”
“元晟，别说了。”林氏怕牵连到萧元晟。
“带走。”萧睿挥手。
一旁的内侍们马上上前来带林氏离开。
“阿娘——”萧元晟哭着去追。
“送大殿下回住处。”萧睿冷声吩咐。
萧元晟身边伺候的人忙将其拦住。
萧睿看向姜姝瑶时神色稍缓，“姜氏蒙冤，如今洗清冤屈，即刻恢复其封号和位份。”
“谢皇上。”姜姝瑶屈膝。
萧睿抬手，“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回去好好歇着。”
“是。”
“都散了吧。”
“皇上，那林氏做了那么多恶事，身边定有人相帮，皇上难道要放过他们？”荣淑妃急忙出声。
“此事朕自有定夺。”萧睿说完大步离开。
薛皇后坚持撑到现在，也快要撑不下去，虚弱道：“都走吧，这几日不用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