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陈年旧事被揭开，让薛皇后意识到，自己曾经努力维持的后宫，和谐只是表面，底下原来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就在薛皇后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令她痛彻心扉之事时，萧睿对她说：“皇后还好吗，要不要回屋休息？”
“妾无碍，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还没看到温贤妃的下场，薛皇后不会走。
“还有一事，要一起了结了再做处置。”
薛皇后一怔，“还有事？也跟她们有关？”
萧睿点头，朝冯彰示意。
冯彰出去，很快带着三个人进来，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
三人小心翼翼地入内。
“草民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薛皇后看着三个平民打扮的人，疑惑道：“皇上，他们是谁？”
“皇后可还记得十几年前，宫里有一位姓曹的太医？”
“记得，那时皇上还在潜邸，府里有人生病，曹太医还来看过诊。皇上登基那年，他因病辞官回乡了。”
“皇上怎么突然提起此人？”
“他们就是曹太医的家眷。”
薛皇后闻言有片刻愣神。
早已辞官的曹太医、温贤妃、曹太医的家眷，这些人会因为什么联系在一起？
难道是……
薛皇后猛然想起三年前跟姜姝瑶也曾提起过曹太医。
“难道妾以前掉的那个孩子，也是被温贤妃所害？”薛皇后的声音已经止不住轻颤。
底下的曹夫人开口道：“亡夫临死前曾说过，他一生行医，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
“皇后娘娘那次小产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贤妃娘娘却让他说成是劳累所致。”
“他那时已患不治之症，又因为这件事日日煎熬，带着全家回乡后不久便不行了。”
“他害怕贤妃娘娘有一天会杀我们全家灭口，叮嘱我们在他死后赶快走。之后我们便举家离乡，十年来居无定所，惶惶不可终日。”
温贤妃麻木地闭了闭眼睛，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只怪她当年年纪不大，做事还不够狠。
不过也无所谓了，兵败如山倒，她早已没了退路。
曹夫人的话印证了薛皇后的猜测。
薛皇后悲痛难耐，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温贤妃，“你……你害死了本宫的两个孩子，你究竟为何如此歹毒？！”
相较于薛皇后，温贤妃显得异常平静。
“原因皇后娘娘心里难道不清楚？我若不这么做，元晟哪来的皇长子身份？没了嫡皇子，储君之位便没人争得过元晟。”
“你就是个疯子！”薛皇后嘶喊，“为了那个冷冰冰的位子，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冷冰冰？”温贤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你觉得它冷冰冰，那是因为只要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得到它可以很容易。”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讨厌你和你生的孩子。”
“你做事优柔寡断，要不是命好得先帝赐婚，你根本不配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
“住口！”萧睿冷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