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二殿下浑身湿透了——”
花楹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姜姝瑶正在暖榻上教元奕认字，闻言立刻扭过头来，“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就听了一嘴，好像是跟大殿下打雪仗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元启不可能跟大皇子一起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
姜姝瑶从榻上下去。
元奕站起来朝姜姝瑶伸手，“阿娘，我也要去看阿兄。”
姜姝瑶把他抱下来，让人给他穿好衣裳，领着他去了元启的住处。
进了屋，就见崔怜芳在给元启换衣裳，元启头发是湿的，嘴唇都冻紫了。
看到姜姝瑶过来，元启有些心虚，“阿娘……”
“娘娘。”崔怜芳等人行礼。
元奕跑到元启身边抓着他的手，“阿兄，你的手好凉。”
元启默不作声地把手抽出来。
姜姝瑶什么都没说，接替崔怜芳，继续给元启换衣裳。
“阿娘，是大皇兄先用雪球打元泰，我们本来想走，不理他的，可他又来砸我，我气不过，跟他打了起来。”
见姜姝瑶不说话，元启很紧张。
“阿娘，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姝瑶为他换好衣裳，又站起来给他擦头发。
“他比你大，你打得过他吗？有没有吃亏？”
“一开始是有些打不过，后来元泰让他身边的两个人来帮忙了，我打回来了。”
“那就好，不能只挨打。”
元启一愣，仰头透过棉巾看姜姝瑶，“阿娘不生我气？”
“你又没做错，阿娘怎么会生你的气。要是被人追着打了还不还手，那才是不该。”
元启马上露出笑脸，绘声绘色讲起自己的英勇战绩。
元奕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十分捧场，“阿兄好厉害。”
屋子里生着炭盆，元启身子暖和过来，手开始发痒。
姜姝瑶看到了，吩咐枝意：“我记得我那还有一瓶治冻伤的药膏，去拿过来。”
又跟崔怜芳说：“让司药司熬些驱寒的药给元启。”
“是，娘娘。”
枝意很快回来，姜姝瑶给元启涂药，问道：“大皇子占不到便宜肯定不会罢休，最后是谁先停手的？”
“皇兄气元泰让人帮我，又去砸元泰，被赶来的裕嫔母看到了，裕嫔母喝止了他，他就走了。”
说到这，元启担心起元泰来，“裕嫔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责怪元泰。还有，元泰也被雪球砸到了，他不会生病吧？”
姜姝瑶收起药膏，抬手摸他的额头，“你还是先想想自己会不会生病吧。”
元启笑得一脸不在乎，“我很少生病，这次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