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离得近，最先看到了姜姝瑶手上的珠子。
“这好像就是一个普通串珠。”
花楹见后道：“是张采女生前不小心掉的吧？”
姜姝瑶摇头，“这种珠子一般做装饰用，且不会单用一个。我方才检查过张采女的首饰，没有和它一样或是相似的。”
姜姝瑶在烛光下转动着串珠，看着上面泛着幽蓝色的光泽。
“而且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串珠，这应该是西域的蓝宝石，还是极品。单这一颗，换成钱，就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口一年的嚼用。”
枝意定眼一瞧，“奴婢眼拙，刚才没看仔细，这串珠的确有些不同。”
“如果不是张采女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会是哪来的？”花楹灵光一闪，“莫非是害张采女的人？”
姜姝瑶把串珠放在掌心，手指慢慢收紧，“是与不是，以后就会知道，继续找吧。”
东西是在地上找到的，之后枝意和花楹着重在地上找，什么柜子、桌子、架子底下统统不放过。
就这个找法，还真让她们找到了。
花楹蹲下，从方桌底下摸出一个东西。
姜姝瑶看到她的举动，走过去，“有发现？”
“有——”花楹站起来，顾不上腿上沾的灰土，笑着把摸到的东西递到姜姝瑶面前。
姜姝瑶拿过来一看，竟是一支精致的小珠花。
花楹有些失望，“这肯定是张采女的饰物。”
“从前倒没见张采女戴过这样雅致的珠花。”枝意道。
“她还是惠修仪的时候，什么样贵重好看的首饰没有，自然不屑戴这种。但她被降位份，禁足在这秋水阁几年，早就没得她挑了。”
姜姝瑶只觉手上的珠花似乎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见谁戴过，听着两人争论，收起珠花道：“这里都被我们寻遍了，看来再也没有其他线索，走吧。”
花楹吹灭了屋里的蜡烛，枝意提着灯笼，三人出了秋水阁。
回到长乐殿已经是半夜，如英在门口等着，看到三人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
姜姝瑶放下斗篷上的帽子，望向中厅，声音不自觉压低。
“不会是皇上去而复返了吧？”
如英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娘娘放心，皇上没再来。是奴婢见娘娘去了那么久，怕出什么事。”
“那就好。”姜姝瑶步入厅中，明亮的烛光让她微微有些不适应。
如英为她解开斗篷，“娘娘这趟可有收获？”
“算是没有空手而归。”姜姝瑶给她看从秋水阁找到的珠花和串珠。
如英看着两样东西困惑道：“这两样东西能证明张采女是被人所害？”
“还不知道，得先弄清楚它们是属于谁的。”
如英仔细记下，“奴婢会暗中留意，热水已经备好，娘娘沐浴休息吧。”
姜姝瑶点头，亲手将两样东西放到匣子里。
它们都像是女子用物，张采女死时，荣淑妃和她身边的碧珠都在岁除宴上，不是她们的，那又会是谁的？
倘若她猜的没错，张采女的死当真另有隐情，宫里有这个动机和能耐的只有荣淑妃，或许围绕着荣淑妃找，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