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菱歌一笑,掂了掂手中的匕首。
“这么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是你的本色咯,没人逼迫你,是你自己想做。”
“你但凡敢说一句假话,我保证手中的匕首不长眼。”
马常进颤颤巍巍,心中恨极了。
迫于形势,他不得不低头,哪知话刚要说出口,眼前的人像是转变了主意。
“算了,有时候疼痛会让人屈服,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席菱歌收回了匕首,比划了一下拳脚,正巧试试她新学的招式。
“我不擅长逼问人,但略懂拳脚。”
话音刚落,一拳拳打在马常进脸上、身上薄弱处。
她边打边质问。
“这么多年,你迫害了多少民女?”
“你害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摊位?”
“你知晓你掀翻的摊位日后都是我宝贵的衣食父母吗?”
席菱歌越说越气,陵水的人都是她宝贵的宣传资源!
她初来乍到,就需要知根知底的热心肠人来帮忙。
难不成还得指望马氏这个老虔婆?
烧饼大娘人好,客栈掌柜人好,长街众人心肠都不坏,做的烧饼、面、糕点等食物好吃。
现在席菱歌去吃,总吃不到初来乍到时那般惊艳的味道,反倒是每种食物都带了点苦涩。
这点苦涩渗透到她的心尖,坏了味道。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人。
席菱歌边打边威胁,下手一点不轻,拳拳到肉。
“服不服?”
马常进被打得脸颊肿胀,含糊不清道:“服、服,女侠,手下留情。”
他欲哭无泪,恨意在被捶打摩擦之间,宛若一个小泡沫,一擦就飞走了。
招谁惹谁了,今日遇到这等祸事!
“今夜,你去跟长街百姓们挨家挨户道歉,记得带上赔罪的东西。”
“若是有哪一家没收到歉礼,我想你不会知晓后果如何。”
席菱歌起身,打了这么久,额头不见一丝汗水。
她睥睨地看了马常进一眼,一脚踹晕了过去,这才拉上木闸,从厢房离开。
席菱歌出来时一尘不染,除却衣角微乱,其他一切完好。
厢房动静很大,带着拳头打在肉体的闷痛声,兴许让周围人误会了什么。
奴仆们带着暧昧的笑意,低头羞红了脸。
特别是先前服侍的两个丫鬟,磨磨蹭蹭不敢进去。
席菱歌好心提醒一句。
“你们或许进去会好些。”
毕竟人被她打得半死不活,醒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晚点就该断胳膊断腿了。
按照规矩,今夜是他唯一能做事的时间。
不去赔礼道歉,她日日来夜夜来,打算以德服人。
古人云先礼后兵,她礼数到了,自然该到了动兵器的时候。
不远处曾老头正在等候,他好生看了看席菱歌全身上下,突然间满脸绝望,哭丧道:
“姑娘啊,是老头害了你,让你顶替了俺家孙女。”
“你如今这状况,日后怎么讨得了个好人家?”
席菱歌奇怪道:“我又没事,况且,为什么要讨个好人家?”
她自己当个大富婆,养十来个男宠不行么?
跟女人有什么好争的,又争不来一亩三分地,要争就得跟男人争夺仅有的资源。
抢到手的东西,都是她的。
比如渣爹的小金库。
曾老头愣了愣,小心翼翼道:“姑娘,你没事?”
席菱歌:“有事的应该是是里面那位。”
被她打了个半身不遂。
曾老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老头我这辈子都不安心。”
他心下愧疚,差点推了席菱歌进了魔窟,又感激席菱歌挺身而出,替他家挡了这一劫。
孙女是家中的独苗苗。
更是自家儿子儿媳捧在手心的孩子。
曾老头当即跪下,流了两行清泪,额头撞击在地面砰砰作响。
“以后姑娘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老头子,老头子舍了这条命,也得帮姑娘把事办的干干净净。”
这一副模样俨然像死士一般,对席菱歌忠心耿耿。
席菱歌摸了摸下巴,略微一思索。
“我还真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准确来说,需要长街的众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