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澜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玩大了。
冀玄羽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是一国之君。
自己这篇文章,等于是当众打了她的脸。
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走吧。”
鲜于清羽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跟我去见陛下。”
“嗯。”
尤澜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尤澜跟着鲜于清羽,悄悄潜入了皇宫。
刚踏进御书房,
一个身影便如乳燕投林般,扑入了他的怀抱。
“呜呜呜……”
哭声,如泣如诉。“哇——啊——哇——”
冀玄羽猛地扑进尤澜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哭上。
温热的泪水瞬间浸透了尤澜胸前的衣襟,一片湿凉。
“呃……”
尤澜愣在原地,身体僵硬,像一尊石雕。
这……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女帝,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世为人,各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偏偏没学过怎么哄女人啊!
推开?
他本能地想把冀玄羽推开,可手刚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人家哭成这样,这时候推开,是不是显得太无情了?
可不推……
就这么抱着?
尤澜的眼角余光迅速扫过四周。
不行啊!
小司马可还在旁边呢,这要是让她看见了,还不得醋海翻波?
想到鲜于清羽可能吃醋的样子,尤澜心里就一阵发毛。
他赶紧转头,想找鲜于清羽的身影。
咦?人呢?
尤澜一愣,刚刚还站在那儿的鲜于清羽,竟然不见了!
他眨了眨眼,目光在空荡荡的御书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紧闭的房门上。
门……关上了?
谁关的?
什么时候关的?
尤澜的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还哭得稀里哗啦……
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门外,鲜于清羽柔柔地站着,耳边是冀玄羽隐隐约约的哭声。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唉,男人太优秀,也是一种罪过啊。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这种感觉……好熟悉……
她想起曾经的臧姐姐,或许,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心情吧?
陛下啊陛下,尤澜啊尤澜,你们……真是会给人添乱。
鲜于清羽轻轻摇了摇头,把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
……
御书房内。
冀玄羽死死地抱着尤澜,哭声震天,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尤澜僵在那里,感觉时间都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漫长得令人窒息。
他的脑海中,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像两军对垒,杀得难解难分。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僵硬的双臂,轻轻地环住了冀玄羽的腰。
“好了好了,不哭了,”
尤澜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