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冀玄羽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猛地一拍桌案,坚硬的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掌心传来剧烈的灼烧感,仿佛要裂开一般。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混账……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清羽,你别哭,快告诉朕,朕……朕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冀玄羽的声音里,焦急和心疼交织,几乎要哽咽。
鲜于清羽的眼泪稍微止住了一些,但身子仍在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冀玄羽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一阵阵抽痛。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让一向巧笑倩兮的鲜于清羽,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可恨!
表面兄弟背后捅刀,那个姓秦的,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竟然如此对待清羽!
此仇不报,她冀玄羽誓不为人!
就算他曾经为大衍立下过汗马功劳,也绝对不能轻饶!
御书房内,原本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此刻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静。
死一般的静。
只有鲜于清羽那压抑至极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下一下,敲击着冀玄羽的心房。
良久。
鲜于清羽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陛下……其实,清羽所做的一切……都是他……逼迫的……”
“什么?!”
冀玄羽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更加疑惑了:
“这……究竟什么情况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鲜于清羽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
“他……他说……”
“要……要……清羽……做……做那个……才……才肯……”
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手拧断一般。
冀玄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清羽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做哪个啊?”
冀玄羽实在忍不住了,急切地追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爬,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知道答案。
“就是……就是……那个啊!”
鲜于清羽急得跺了跺脚,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依旧没有把话说清楚,让人更加着急。
“到底哪个啊!你倒是说啊!”
冀玄羽彻底抓狂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恨不得撬开鲜于清羽的嘴巴,让她把话说清楚。
鲜于清羽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神涣散,空洞而迷茫,像是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
冀玄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看着鲜于清羽这副模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冲到尤澜面前,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鲜于清羽报仇雪恨!
“他……他说……只有……让……让清羽……那样做……才……才能……把……把治理国家的……的……办法……告诉……告诉清羽……”
鲜于清羽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如同蚊蚋,几乎微不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