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把病房门关好走回去，嘴角轻扬，“不去了，等你做完手术，再和妈打电话。”
翌日，宝珍被推进手术室。
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医生说支架手术很顺利，全麻的宝珍还未苏醒，被推到了监护室，需要观察两天。
监护室各个仪器连接在宝珍身上，屏幕上心电图数据正常。
透过隔离窗，白姝彤望着里面的宝珍，提着的心慢慢落回原位。
晚上，她和陈大妞两个人在监护室外轮换。
前半夜她守着，陈大妞后半夜过来。
监护室外的廊道幽长宁静，白姝彤坐在隔离窗对面的座椅上。
走廊尽头的楼梯传来脚步声，在夜里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白姝彤侧头看去，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缓缓走来。
陆明琛对上她的视线，脚步有一瞬的停滞。
白姝彤和他没话说，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玻璃窗。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在她身侧停。
高大的身影落下，坐在她旁边。
良久，他道，“对不起。”
声音又低又沉，沙哑中饱含歉疚。
他在说陆老太太冻结手术费的事情，白姝彤看向他。
男人双臂颓败地搭在膝盖上，平日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英俊的侧脸晕在昏暗的光下有种提不上劲儿的疲惫。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他将目光从监护室转向她。
一张眉目如画的小脸跳入男人的眼中，她身后静谧昏暗的走廊沦为背景。
听到她说，“这件事，你没必要道歉。”
要道歉也是他奶奶亲自道歉，旁人的替代毫无诚意，白姝彤向来非得清。
女人的声音缓慢柔软，在夜色里有种安定人心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