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徒单恭都忙于整个各个部落。
武植彻底放手,当起了甩手掌柜。
白日里,他带着一众娘子,纵马驰骋于咸州附近辽阔的草原之上狩猎。
这是他出征金国以来,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夜晚,自然是另一番风光。
温暖的营帐内,炉火烧得正旺。
帐外被风呼啸,帐内春意盎然。
武植从不会厚此薄彼。
他的娘子们,每一个都需要他用心地“照顾”。
今夜,轮到了徒单斡里姝。
一番云雨过后,斡里姝香汗淋漓,慵懒地趴在武植结实的胸膛上。
她的脸颊带着满足的红晕,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忧虑。
“夫君。”
“我爷爷他如今已收服了数十个部族。”
“麾下兵马,已近6万。”
“草原之上,无人不听他的号令。”
“夫君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很久。
不只是她,她的父亲徒单阿里补,更是为此寝食难安。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向来是臣子的大忌。
徒单部族如今的声势,在北地草原如日中天。
这份权力,是武植给的。
他随时也能收回去。
甚至,用更惨烈的方式。
武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中佳人那双清澈又带着忐忑的眼眸。
他笑了。
大手顺着她的背脊滑下,在那挺翘的曲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傻丫头。”
“想什么呢?”
他的手指重新开始游走,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意。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
“你的爷爷,便是我的爷爷。”
“你的部族,便是我的部族。”
“我与徒单部族,早已不是君臣,而是一家人。”
“自家人,何来猜忌一说?”
“老将军是草原的雄鹰,便该让他尽情翱翔。”
“他的威望越高,实力越强,我只会越高兴。”
“因为,这都是我梁山的力量。”
一番话,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斡里姝的心田。
她所有的不安与惶恐,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明白了。
武植的胸襟,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宽广。
他要的不是权术的制衡,而是绝对的信任与忠诚。
你以诚待我,我便以命报之。
斡里姝抬起头,主动吻上了武植的唇。
“夫君放心。”
“徒单部族,生生世世,永为夫君手中最锋利的刀。”
……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两个月过去。
北地,迎来了最酷烈的寒冬。
鹅毛大雪连日不休,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往年此时,是百姓最难熬的日子。
不知多少人会在睡梦中,被活活冻死。
屋外的风,刮得像刀子。
可咸州城内外的百姓家中,却是温暖如春。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冒着一股淡淡的青烟。
那是无烟煤燃烧的气息。
梁山从庆云堡运来的煤炭,堆积如山。
铁匠营打造的炉子,早已发到了每一户人家。
百姓们围坐在炉火旁,喝着热汤,脸上洋溢着的是一种名为“幸福”的表情。
这种安稳的日子,他们过去连想都不敢想。
“梁山军真是活菩萨。”
“武寨主,才是真正为我们穷苦人着想的大英雄。”
感激的话语,在街头巷尾流传。
百姓的民心比任何城墙都更加坚固。
武植也会偶尔带上亲兵,在风雪中巡视。
他会随机走进一户百姓家。
看看他们的煤炭够不够用,存粮还剩多少。
询问他们过冬还有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