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其不敢全力与辽人交战,此为‘围魏救赵’之计。”
“其二,战局瞬息万变,有童大人在,我大宋便掌握了主动。”
“若是梁山不堪一击,被辽人迅速击溃,陛下可让童大人挥师北上,以逸待劳,收拾残局,
届时再与辽人谈判,我大宋也能占据上风。”
“若梁山骁勇,能击退辽人。届时,陛下再让童大人率兵回京,也为时不晚。”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道:
“而最好的局面,莫过于梁山与辽人陷入胶着,拼个你死我活。”
“到那时,童大人便可坐山观虎斗,待他们两败俱伤,再领天兵,一举将两股势力,尽数荡平。”
“如此一来,不费我大宋一兵一卒,便可尽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一席话,说得赵佶龙心大悦。
阴险!毒辣!
但朕喜欢!
这才是为君者该有的权谋之术。
相比之下,宿元景那套,就显得太过于迂腐耿直了。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
赵佶抚掌大笑,方才的怒气一扫而空。
“蔡爱卿,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深得朕心。”
他当即拍板,高声道:
“传朕旨意!”
“命童贯坚守大营,不必出战,亦不必后撤。”
“密切关注辽人与梁山贼寇的战况,见机行事!”
“退朝!”
说罢,他意气风发地一甩龙袍,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
蓟州。
武植端坐于虎皮帅椅之上,目光扫过堂下众将。
“诸位兄弟,如今五万边军入伙,我梁山兵强马壮,前所未有。”
“但北有十万辽国精锐压境,侧有童贯十万禁军虎视眈眈,局势依旧凶险。”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话音刚落,萧烈便站了出来。
他戎马一生,对战局的判断,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寨主。”
“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整顿兵马。”
“我那五万兄弟虽是精锐,但初来乍到,需要时间与梁山兄弟们磨合,方能形成真正的战力。”
“辽人擅长骑兵突袭,其锋锐不可小觑。”
“我军可先深沟高垒,严防死守,打退他们几波试探性的攻击,挫其锐气,涨我军心。”
“待辽人骄狂之心已起,我军再寻良机,以雷霆之势,直取幽州!”
“神机军师”朱武闻言,点头赞同道:
“萧将军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言,朱武深以为然。”
“不过……”
他话锋一转,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童贯那十万大军,迟迟没有退兵,就地扎营,其心叵测。”
“此人虽怯懦,却阴险狡诈,如同一条潜伏在侧的毒蛇。”
“我等与辽人交战之时,不得不防他从背后捅刀子。”
此言一出,众头领皆是眉头紧锁。
童贯那十万禁军,虽然野战不行,但人数终究摆在那里。
若是在梁山与辽军主力决战的关键时刻,他们突然杀出,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堂内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武植,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将目光投向萧烈,开口问道:
“萧将军,你在边关多年,对童贯的行军布阵,想必了如指掌。”
“可有办法切断童贯那十万大军的粮草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