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手相看,皆是感慨万千。
一番叙旧后,关胜又道:
“单兄弟,如今你已归顺,不知那魏将军……”
单廷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抱拳道:
“大哥放心,我与魏定国乃是生死之交,他为人虽性如烈火,
却也通情达理。
小弟愿亲往说服他一同归顺梁山,共聚大义。”
……
二十里外,一处山坳中。
魏定国的残军正在此地休整,个个垂头丧气,一片死寂。
魏定国正盘算着,是否该带着这点残兵,前去与童贯的主力汇合。
只是想到自己身为先锋大将,连梁山正主的面都没见到,就遭遇如此惨败。
到时候恐怕难免被童贯一番羞辱。
话说童贯虽然职位很高,终究是个阉人。
军营中许多将军一只看童贯不爽,其中就包括他魏定国。
就在他纠结之时,一名哨探跑了过来。
“报……单将军回来了。”
“什么?”
魏定国猛地站起,脸上涌现出狂喜之色,一把抓住那哨探的衣领。
“单兄在哪?”
话音未落,便见单廷圭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魏兄。”
“单兄!”魏定国大喜过望,冲上去便是一个熊抱,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关胜那厮没把你怎么样吧?”
单廷圭神色复杂地说道:
“魏兄弟,我……已经归顺关将军了。”
魏定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一把推开单廷圭,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指着他。
“你说什么?你竟投了反贼?”
单廷圭郑重地点了点头。
“锵!”
魏定国怒不可遏,瞬间拔出腰间大刀,刀尖直指单廷圭的咽喉。
“单廷圭,我只当你是条好汉,没想到你竟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你我兄弟之情,今日一刀两断。”
单廷圭面对锋利的刀尖,面不改色。
“魏兄弟,你若觉得我是贪生怕死,现在便可一刀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只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等侥幸不死,回去之后,童贯那厮会放过打了败仗的先锋吗?”
魏定国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单廷圭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上。
单廷圭上前一步,任由刀尖抵住自己的喉咙,眼中满是真诚。
“兄弟,回头吧。关将军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
若梁山是那不仁不义之辈,关将军岂会投降?
我等与其为奸臣卖命枉死,不如随关将军上山,共聚大义,博一个快意人生。”
“铛啷!”
魏定国手中的宝刀掉落在地。
他看着单廷圭,又看了看身后那些残兵,最终长叹一声,满脸苦涩。
“罢!罢!罢!”
“连你都降了,我魏定国,还争个什么?”
……
至此,童贯亲点的先锋大军,除战死的两千余人,其余七千多人,尽数归降梁山。
消息传回童贯大营。
童贯听闻前军主将、兵马,一日之内,尽归梁山,气得须发倒竖。
“废物,一群废物。”
他暴跳如雷,一把将帅案上的所有文书、令箭,悉数扫落在地。
“传我将令,三军集结,即刻发兵,势要踏平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