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道:“能够穿越规则的人,本就不属于规则所钳制的部分。”
“至于大齐帝国开国元勋?”他终于睁开眼睛,看了鲍玄镜一眼:“他们不太行。换复国的那一批来吧!”
“好小子,你这么嚣张。”鲍玄镜呲了呲牙:“不如换霸国那一批吧。比如楼兰公呢?”
诸葛祚翻出一块手帕来,做出擦汗的动作:“……这也是可以聊的吗?”
鲍玄镜摆摆手:“我家皇帝盖世无双,哪在乎这些!”
宫维章手搭在刀鞘上,有种不同于他们玩笑的认真:“只要我的刀斩至此境极限,多老的家伙也不能在此境击败我。谁都是一样。”
“但凡那人使出超出此境的力量,或有非内府能抵达的力量运用,绝对瞒不过镇河真君的眼睛,当场就会被揪出来。”
“既然都是在内府范围内发生,有何惧哉!”
“若我达不到当代的内府极限,那我输了也是应该。我认。”
说到这里,他才往正在转映比赛的天幕看去:“我不知道什么是借尸还魂,天师归来。我只知道许知意已经倒在我的刀下——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诸葛祚有些牙疼。他年纪虽小,心思却深,不是很理解年少轻狂……当然大龄轻狂他也是天天见了。
他只知事不能算尽,人不能料穷,万事万物总有“算外”的变化。若是这有心人引导、又被有心人放纵的流言,真个存在……面对那样的对手,他即便用上最后的手段,也不能赢。
他只能靠已知的算材接近完美,而那种层次的存在来这黄河之会,是可以做到真正的完美的。
鲍玄镜玩笑的表情却消失了,低头又吞了一颗丹丸。
他在这个瞬间明白,他和真正的生于当下的绝世天骄间,究竟还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这股无所畏惧的锐意!
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鲍玄镜。
他拥有年轻且潜力无限的身体,与生俱来的命格,和贵不可及的身份,拥有曾经近于超脱的灵魂。
过去的经历成全了他,也制约了他。
让他在修行路上的每一步都走得完美。
也让他即使回到如此年少的时候……都无法拥有年少的感受。
他永远不能像宫维章这样。
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不在乎流言在谈论什么……只问自己的刀,是否臻于绝顶!
“宫兄此言绝妙,可为某一事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