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没说话,转身往后厨走去。贾张氏见没人再关注她,悄悄往门口挪,想溜之大吉,被何雨柱喊住:“贾大妈,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还棒梗?”
“我……我尽快!”贾张氏头也不回地跑了。
刘海中见没热闹可看,也想走,被何雨柱叫住:“二大爷,麻烦你帮我盯着点贾大妈,别让她赖账。棒梗还在上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让她把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私吞了。”
刘海中脸上有点挂不住,只能点点头:“行,我会盯着她。”
等棒梗把地上收拾干净,何雨柱把他叫到后厨,递给他一碗刚煮好的牛肉面,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先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棒梗接过碗,碗沿有点烫,他却没松手,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何叔……”他哽咽着,“我错了,不该听贾大妈的话,来这儿闹事。”
“知道错了就好。”何雨柱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你妈在里面改造,就是想让你好好做人,将来有出息。你要是真为她好,就该好好上学,别再跟人瞎混,别让她在里面操心。”
棒梗点点头,低头吃面,眼泪混着面条咽下去。“何叔,我妈她……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快了,还有半年。”何雨柱说,“我已经托人给她带话了,让她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等她出来了,要是想找份工作,我这儿还缺个洗碗工,让她来做,虽然累点,但踏实,能养活自己和你。”
棒梗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何叔,谢谢你。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以为你不待见我妈,不待见我。”
“我跟你妈是街坊,跟你爸也是老同事,怎么会不待见你们。”何雨柱叹了口气,“你妈就是太心软,太容易相信别人,才被许大茂坑了。以后你长大了,要学会分辨是非,别再被人当枪使。”
正在这时,秦京茹端着一碟酱牛肉走进来,放在棒梗面前:“棒梗,多吃点,补补身体。以后要是有困难,就跟我说,跟何大哥说,别再跟人瞎闹了。”
棒梗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吃起牛肉。
后厨的灶火还在烧,锅里的菜香飘满了整个屋子。马华颠着勺,哼着小调,脸上满是笑意;秦京茹在旁边帮忙切菜,动作麻利;棒梗低着头吃面,脸上的桀骜渐渐褪去,多了点踏实。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这四合院的恩怨纠葛,就像灶台上的火苗,时而平静,时而窜起,但只要守住本心,踏踏实实干,总能把日子过红火。
傍晚时分,客人渐渐少了,何雨柱让马华和秦京茹先下班,自己留在店里对账。刚把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就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抬头一看,是娄晓娥,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做好的点心。
“还没下班?”娄晓娥把布包放在桌上,“刚烤的桃酥,给你和马华、雨水带点。”
“刚对账完,准备下班。”何雨柱把账本合上,“今天多亏了你,火锅城那边没出乱子。”
“我听说棒梗来闹事了?”娄晓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没大碍吧?”
“没事,已经解决了。”何雨柱把白天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娄晓娥点点头:“棒梗这孩子,本质不坏,就是被贾张氏带坏了。秦淮茹出来后,得好好管管他。”
“是啊。”何雨柱说,“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好好上学,等他妈妈出来了,来我这儿干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娄晓娥突然说:“对了,我今天去街道办办事,听说李副局长的案子有新进展了,他不仅跟客满楼的老板勾结,还贪了不少钱,牵连了不少人,估计要判重刑。”
“罪有应得。”何雨柱冷笑一声,“这种人,早该被抓了。”
“还有,”娄晓娥说,“我听说许大茂最近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被人追着要,躲起来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只要他别再来我这儿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娄晓娥看着他,嘴角轻轻勾了勾:“你呀,就是心太软。不过这样也好,踏踏实实做生意,比什么都强。”
何雨柱笑了笑,拿起一块桃酥,放进嘴里,甜而不腻,满口留香。“对了,你那边的布店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最近进了一批新布料,卖得不错。”娄晓娥说,“等你有空,我给你做件新外套,你那件蓝布褂子,都快磨破了。”
“不用麻烦了,我天天在灶台前干活,穿什么都一样。”何雨柱说。
“那不行,你现在是老板了,总得有件像样的衣服。”娄晓娥坚持道,“就这么定了,改天我给你量尺寸。”
何雨柱没再拒绝,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胡同里的灯光渐渐亮起,焦香居的卷帘门缓缓落下,挡住了外面的喧嚣。何雨柱和娄晓娥并肩走在胡同里,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树欲静而风不止。”娄晓娥突然说,“虽然李副局长被抓了,许大茂躲起来了,但我总觉得,还会有人来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