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
姜宝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贺听南靠在姜宝儿肩头，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的唏嘘：
“或许……再过个几年，经历得再多一点，忙得再顾不上一点……我就真的能做到不爱他了吧？”
这话像是在问姜宝儿，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姜宝儿感觉肩头传来一丝湿意。
她知道，贺听南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
她没有点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轻声却坚定地说：“嗯！一定会的！我们听南这么好，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真意爱你、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贺听南没有回答，只是在她肩头轻轻点了点头。
……
楼下。
秦戈倚在廊柱下，指间夹着的烟明明灭灭，脚下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头。
青灰色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却化不开他眉宇间那团越拧越紧的郁结。
顾瑾城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几个月不见，我对听南还真是刮目相看。”
秦戈此刻满脑子盘旋的、心里反复撕扯的，都是贺听南刚才那句“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每重复一次，心口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就加重一分。
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挖走了，留下一个呼啸着冷风的洞。
这种陌生而强烈的失控感让他心烦意乱，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