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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内线，转战外线？！
阿尔文的这一步，可谓是惊为天人。
饶是最为胆大包天的戈尔克，也被这一步计划震惊到了。
他望着阿尔文所指的位置，那里赫然是铁棘阴谋团的老巢，也是盘踞着大量贵族所...
夜风穿过废墟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维里昂站在基地外围的观测平台上，望着远处那道被紫光犁出的巨大沟壑??它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城市腹地，仿佛大地本身也在无声控诉刚才那一击的暴烈。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电离的气味，连白暗天幕都被撕裂出一片短暂透明的空洞，露出其后深邃无垠的亚空间乱流。
他手中依旧攥着那枚黑曜石徽章残片，边缘已被掌心汗水浸得发烫。可此刻，这枚象征旧秩序贵族权柄的信物，却显得如此脆弱、可笑，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你在想什么？”安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赤足踩在冰冷金属上，长袍随风轻扬，脸上没有战斗后的疲惫，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宁静。
“我在想……我们到底是谁。”维里昂低声说，“你说阿尔文曾是帝皇钦点的审判官候补，可现在呢？他动用禁忌科技、联合邪教、以灭城之威逼人臣服……这些事，放在帝国境内，足以让他被定为异端，千刀万剐。”
安娜笑了，笑声如铃：“但这里不是帝国，亲爱的。在这里，道德是奢侈品，规则是弱者的枷锁。你见过沙漠中的蝎子吗？它从不问自己杀戮是否正义，它只问??能不能活下去。”
“可我们不是为了‘活下去’才起义的。”维里昂转头盯着她，“我们是为了推翻压迫，建立新的秩序！可如果新秩序建立在恐惧和屠杀之上……那和希里安家族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安娜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团幽蓝火焰，“我们掌握力量的同时，也清楚它的代价。而他们，只是盲目崇拜权力本身。”
她轻轻一吹，火焰飘向空中，化作一只振翅飞舞的蝶形幻影，随即爆裂成无数光点消散。
“阿尔文不是暴君，他是变革者。他知道人心畏威而不怀德，所以他先展示毁灭，再赐予希望。这才是统治的艺术。”
维里昂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说他屠灭过混沌星际战士小队……是真的吗？”
“不止一次。”安娜眼神微敛，“在战锤世界，他曾深入泰伦虫巢母舰核心，独自引爆反物质引擎，将整支舰队拖入亚空间裂隙。他也曾在卡迪亚陷落之夜，手持雷霆战锤立于城墙之巅，一人挡住三千恶魔精锐冲锋七小时，直到援军抵达。”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但他后来离开了审判庭。因为他发现，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体制的遮羞布。当整个系统腐朽时，清廉的执法者，只会成为殉葬品。”
维里昂心头一震。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阿尔文能在谈判桌上微笑面对查理?希里安，也能在下一秒下令抹平一座战场；为什么他能容忍戈尔克的粗鄙暴虐，也能重用凯莱斯这样谨慎缜密的技术官僚；为什么他会选择自己这样一个出身低阶贵族、熟悉科摩罗政治游戏的人作为副手。
因为他不需要忠犬，他需要的是**理解者**。
“我……我想见他。”维里昂突然说。
安娜点头：“他在主控室，等你。”
***
主控室内，灯光调至最低，全息投影仍在回放刚才那一炮的轨迹数据。阿尔文背对着门，站在巨大的星域图前，手指轻轻划过一道红线??那是暗影母巢未来三个月可能部署的战略节点。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你觉得那一炮过分了吗？”
维里昂站在门口，喉咙发紧：“两千多人……一瞬间就没了。他们中有些人，或许只是被征召的平民士兵。”
“我知道。”阿尔文平静地说，“每一个死亡数字背后都有名字、家庭、记忆。我记住了他们的数量，也承担这份重量。但这不是仁慈的时候。”
他转身，目光如炬：“维里昂，你知道科摩罗为什么能屹立千年不倒吗？不是因为它的科技，也不是因为它的军队。是因为恐惧已经渗入骨髓，成为这个社会运转的润滑剂。人们不敢反抗，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自由，而是因为他们相信??任何挑战都会招致灭顶之灾。”
“而现在，我做了相反的事：我让所有人看到，**真正的灭顶之灾，来自于不服从变革**。”
维里昂瞳孔微缩。
“明天的大会不会轻松。八小家族会派代表来，但他们心里仍存侥幸。他们会试探底线，会要求分享权力，会试图将我们纳入旧体系的框架内。只有让他们亲眼见证过绝对力量的碾压，他们才会真正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可以讨价还价的政变，而是一次文明层级的跃迁。”
阿尔文走近一步，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要建立的不是一个新政府，而是一个新信仰。一个相信个体意志高于血统、行动胜于出身、力量服务于集体而非少数人的信仰。为此，我必须既是先知，也是刽子手。”
维里昂深吸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莉莉图姐妹会？她们可不是好控制的角色。”
“当然不是。”阿尔文嘴角微扬，“但我也没打算控制她们。我只是给了她们一次公开背叛希里安的机会。现在，整个科摩罗都知道，她们接受了我们的‘馈赠’，参与了对影刃军团的灵魂收割。这意味着，她们已无法回头。”
他走到战术台前，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我已经派人渗透进她们高层，掌握了她们与希里安家族之间的秘密协议。一旦她们试图反水，我就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并宣布她们为全人类公敌。届时，不仅是铁棘阴谋团，就连其他贵族势力也会联手围剿她们。”
“你是把她们当棋子用了。”维里昂苦笑。
“不，”阿尔文摇头，“我是把她们变成了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斩敌首级；失控了，也能顺势割断旧秩序的咽喉。”
就在这时，警报声再度响起，但节奏平稳，属于二级通报。
“报告！”凯莱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南区临时收容所出现异常情况。三十七名俘虏集体自残，声称‘听到了神的召唤’。医疗组初步判断为精神污染，疑似来自残留的灵魂共振波。”
阿尔文眉头一皱：“又是莉莉图的手笔？”
“不排除可能性。但我们检测到某些信号频率……与梦魇骑兵队的精神增幅器有相似特征。”
维里昂猛地抬头：“你是说……有人内部泄露了技术？”
阿尔文眼神骤冷：“立刻封锁所有神经链接通道，审查近期接触过外勤人员的技术军官。另外，通知戈尔克，把他手下那几个自称‘梦境行者’的疯子带过来审问。”
“等等，”维里昂突然想到什么，“梦魇骑兵……是不是当初从战锤世界带来的那支部队？他们使用的装备，难道不是你亲自设计的？”
“是。”阿尔文缓缓坐下，手指敲击桌面，“但设计图纸存放在暗影母巢的量子保险库中，理论上不可能外泄。除非……有人通过心灵感应或梦境投射的方式，逆向解析了使用者的脑波模式。”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说明，敌人中有高阶灵能者，而且极可能就在我们内部。”
空气骤然凝重。
“会不会是安娜？”维里昂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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