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陈一凡斜靠在鳄鱼皮座椅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看到他进来,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真皮沙发。
“嘿嘿,陈哥好!”黄毛咧嘴笑,“您可真神了!二堂主那老小子今天把我叫去,说要派我来您这儿当卧底呢!”
他边说边反手关上门,坐下后接着道:“您前儿跟我说什么新人容易被当枪使,我还不咋信,嘿!结果真让您猜中了!”
陈一凡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二堂主那点脑子,除了派你这种连枪都握不稳的新靶子来,还能想出什么招?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事成之后提拔你?”
“哎!是是是!”黄毛激动得一拍大腿,“陈哥您连这都知道?二堂主说只要我盯紧您,挑出毛病搞垮溺光堂,他当上大堂主,副堂主就是我的。”
陈一凡弹了弹烟灰,冷笑道:“哼!真是个蠢货,老子和他明争暗斗这么久,他的那点子伎俩,我闭着眼都能摸透。
要问这二人是怎么勾搭上的,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黄毛因为矜暮的事,天天央求着二堂主能让二人再见一面,二堂主根本不把黄毛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次数多了就让人摁住黄毛揍了一顿。
晚上下班回家,黄毛开着车在路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挺大个老爷们儿,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一不留神就闯了红灯。
就在这个时候,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行人,黄毛反应过来猛的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在距离行人仅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才没有出了车祸。
而他差点撞上的那个人就是陈一凡。他撸起袖子冲到车前边,拉开车门,揪住黄毛的领子,就把他从车座上拖了下来。
黄毛虽然没有和陈一凡打过交道,但因为他是自家堂主的死对头,所以见过照片,当场就认了出来,连忙喊道:
“陈哥!陈哥!都是自家人,我是二堂主那边儿的!”
黄毛不说自己是二堂主那边儿的还好,一说陈一凡更火了。在他眼中,二堂主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和他有关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东西。
他抡起拳头就要砸到黄毛的脸上,拳头带起的风声让黄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黄毛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陈一凡的拳头悬在他脸前几厘米处。
陈一凡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通红的眼眶,还有那副惨兮兮的样子,终究是没忍心下手,只是没好气儿地把黄毛扔在路边,语气不善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哭成这个熊样?”
黄毛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又开始抽抽搭搭起来,咽哽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