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毛拽得趔趄的青年身姿挺拔,温润如玉的面容泛起一丝无奈:“君子坦荡荡,欺瞒之事,于心何安?况吾非汝血亲,亦未入泮宫求学,此等虚妄之言……”
“得得得!”黄毛猛地刹住脚,“少给我拽文!不就是演个戏吗?我那帮兄弟找的全是花瓶,就你这书生样儿,往二堂主跟前一站,不得把他眼睛亮瞎?
你不是说自己读的书能堆成山?这会儿不用装孙子,给我装个大学生!”
青年垂眸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口,语调依旧清缓:“承蒙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昔日困于山野,幸得兄台相救,月余来衣食周全,此等情义,岂敢或忘?
虽无学府文凭,但经史子集,数理玄理,皆曾涉猎,若以试卷相试,亦可从容应对。”
“真的假的?”黄毛咧嘴笑开,露出两颗金牙,“行啊!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等见着二堂主,你就可劲儿吹,把你肚子里的墨水全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