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偏心!”鬼臼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明明他先笑话我的……你不爱哥哥了……”
钩吻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掐住苏阳的脸颊,“他是我兄长,你敢当着我的面笑他?”
苏阳被捏得嘴角发麻,却仍倔强地挑眉:“就笑,你管得着?”
话音未落,鎏金酒盏已抵住他的唇,刺骨的冰酒顺着喉咙灌下,呛得他剧烈咳嗽。
“咳咳……你疯了!”苏阳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钩吻却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扣住他后颈强行仰头,“这酒名为蚀魂,凡人饮一盏便要昏睡三日,你猜喝满十盏会怎样?”
酒盏再次贴上他颤抖的唇瓣,苏阳本能地挣扎,锁链却勒得手腕生疼。
鬼臼在墙角眼睛发亮,蹦跶着凑过来:“好玩好玩……弟弟我也要玩!让我灌让我灌!”
钩吻头也不回甩出一道冰锥擦着鬼臼耳际钉入墙面:“滚去玩你的玩具,否则现在就把你丢进血池。”
鬼臼委屈地撇撇嘴,嘟囔着“重色轻兄”消失在黑雾中。
苏阳被灌到第七盏时,眼前已经开始天旋地转。苏阳眼前的烛火晕成猩红的光斑,蚀魂酒在喉间灼烧出冰与火交织的剧痛。他勉力咬住酒盏边缘,含糊不清地咒骂:
“钩吻……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向来是妄图反抗我的人。”
钩吻指尖凝出冰刃,轻轻挑开苏阳颈间沾染酒渍的衣襟,“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慢慢体会,求饶比倔强更有用。”
冰刃擦过锁骨,在苍白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却又被寒气瞬间冻住。
苏阳剧烈呛咳,殷红血沫混着冰渣溅在钩吻黑袍上。他趁机发力撞向对方,锁链却在这时猛地收紧,将他勒得几乎窒息。
“别以为……咳咳……能逼我低头……”
钩吻突然扣住他后颈,将剩余的酒液尽数灌下。苏阳挣扎的动作渐渐变缓,意识在冰寒与眩晕中摇摇欲坠。
“睁开眼睛。”钩吻的声音像从极远处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看着我,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苏阳勉力撑开眼皮,“主人?你不过是……咳咳……只会用强硬手段的懦夫……”
“懦夫?”钩吻轻笑,冰冷指尖捏住他下巴,“看来十盏蚀魂酒还不够让你清醒。”
说着,他俯身贴近苏阳耳畔,吐息间带着刺骨寒意,“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的灵魂香得像最甜美的毒药,让我迫不及待想将你碾碎,再重塑成只属于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