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科技傀儡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它不知何时出现在巴尔身后，红色眼瞳里映出敌舰的能量流动图，“暗物质结晶在承受高频振动时会出现分子不稳定，用‘寂灭声波’！”
巴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躁动的毁灭法则，将法则之力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声波。当声波穿过敌舰的暗物质装甲时，那些原本坚不可摧的结晶突然开始剥落，像是被风化的岩石。
“就是现在！”傀儡三号操控着主炮，一道幽蓝色的能量光束精准地命中敌舰的引擎室。剧烈的爆炸中，巴尔看到敌舰残骸里飘出无数闪烁的光点——那是被暗物质禁锢的空间碎片。
“这些碎片……”巴尔突然想起王新说的“毁灭中藏着新生”，他尝试着用毁灭法则包裹住那些碎片，竟惊奇地发现，碎片在法则的淬炼下，渐渐凝聚成了暗金色的晶体。
“这是……空间本源结晶？”巴尔捏起一枚晶体，感受着里面蕴含的纯粹能量，眼中闪过狂喜。他之前只会用毁灭法则破坏，却从未想过，毁灭也能成为提纯的手段。
当最后一艘敌舰在寂灭声波中解体时，巴尔的星舰仓库里已堆满了暗金色的晶体。傀儡三号的扫描结果显示，这些晶体足以支撑他的异空间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法则补全。
“看来，我也不是只会破坏。”巴尔望着仓库里的结晶，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容。三个月后，暗物质位面深处的数据流据点已尽数平定。
格里高利的舰队在时空乱流中开辟出了一条稳定的航道，他的时空法则在与空间噬虫的周旋中愈发凝练，甚至能徒手撕裂三阶空间裂缝；伊芙琳掌握了暗影与生命的共生法则，她的星舰群带回了大量提纯后的光核能量，足以完善异空间的阴阳循环；巴尔则通过淬炼空间碎片，领悟了毁灭法则的转化之力，他的异空间里，那株嫩绿的幼苗已长成遮天蔽日的巨树。
当三支舰队在暗物质位面的中枢地带汇合时，三位主神站在星舰的对接平台上，望着彼此眼中的变化，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成长的痕迹。
“没想到，我们真的做到了。”格里高利抚摸着旗舰外壳上新凝结的时空符文，语气中带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