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系舟偏头盯着戏台子,跷着二郎腿,脚尖随着台上的韵轻轻晃动。
严婉儿余光看他。
许是太入戏了,这人眉目间,竟也有了才子佳人的风流快活。
他笑着说:“闹得这样僵。”慢条斯理的道来,“黎大总统怎么可能还要屈尊降贵?”
语气里的不屑,还让人以为是谁有那样大的胆子,敢教他屈尊降贵似的。
这年年初,美国与德国断交,并对其宣战,日本紧随其爹,他们又想让我国参战。
段总理高位短谋,想借着参战获得日本经济和军械支持,而黎大总统又不甘眼睁睁看着皖系壮大,便拒不在公文书上签字画押。
之所以说闹得这样僵。
是因为段总理因为此事而去职离京的。
“……你侬我侬,再不分离,若叫离别来,先杀煞那划银河的王母,再斩首不给后悔药的神仙,杀了和尚法海,又推倒雷峰塔,直杀得无人叫我们分离。”
戏台上幽怨直愤的戏词传来,字字威逼胁迫,让人顿感杀意。
正如此时局般_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年又问:“那三哥,这最后是参战还是不参战呢?”
商系舟眯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唇上齿间,一侧嘴角微微下压,露着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