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本该是只有三人可用,却被他拿去讨好贱人。
我的凤印又形同虚设,六宫诸事都要看着宠妃的脸色!
您口口声声的成何体统,也是应该去问问皇上。"
太后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暗骂雍正做事实在不地道,只是口中仍劝道:
"哀家知道你委屈,可这般大张旗鼓,皇上脸上无光,你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被个宠妃压一头,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原来太后还知道我日日受辱!" 宜修冷笑,
"我还以为您整日吃斋念佛,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何还要装聋作哑?"
太后听着宜修句句讽刺,一时之间也是胸中郁气翻涌,苦心被踩在脚下的委屈瞬间决堤。
她攥紧手中佛珠,指节泛白:"你要哀家如何帮你?当年扶你登上后位的是谁?这些年又替你遮掩多少腌臜事?"
佛珠在掌心勒出红痕,"你做过的那些勾当,哪桩不是哀家替你收拾的烂摊子?
后宫里哪个不是人精?若没有哀家暗中周旋,你以为这凤位能坐得安稳?
你无嫡子傍身,又是侧福晋扶正,能居中宫本就艰难......"
"嫡子!" 宜修突然暴喝,整个人如被踩中逆鳞的困兽。
她撑着榻栏猛地起身,绣鞋跌落在地也浑然不觉,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太后,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弘晖是怎么死的!"
太后被那噬人般的目光惊得后退半步,喉间发紧:"哀家知道...... 事已至此,你不是也......"
"我恨!" 宜修抓起案上茶盏狠狠掷地,瓷片飞溅,
"你轻飘飘一句 ' 事已至此 '?
柔则入府穿的可是你的妃位吉服!
若无你的默许,她一个待嫁闺秀哪来的僭越之物?"
她踉跄着逼近,鬓发散乱如鬼魅,
"四阿哥落魄时,你们嫌他没有机会,就把我这个庶女送去联姻,我忍了!"
宜修抓起太后手里的佛珠狠狠扯断,噼啪撞击青砖的脆响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
"我作为一个从小被嫡母苛待的庶女,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嫡子。
好不容易盼到他应下,等孩子落地就扶我为嫡福晋。我熬了多少年,就是盼着让自己的骨血做嫡子!"
她踉跄着扶住桌案,指甲深深掐进檀木纹里,
"可你们呢?见他得了势,转头就把嫡女往府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