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凭借宠爱和子嗣成了有名有姓的侧福晋,其身边之人也早就被雍正一遍一遍的筛查过了,
那时两人地位相等,李静言也并不惧怕她什么,身边的人也都够忠心,
后来也是她登上福晋之位,接收全部中馈后,才好不容易在其身边安插了些眼线,
却也都是些传不得机密的碎嘴人,根本近不得齐妃的身。
此刻听了剪秋转述,她心里也起了燥气:莫非李静言这草包,真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眼见事情不像是结束的样子,宜修半阖的凤目骤然睁开,鎏金护甲叩在紫檀木案上发出冷响:“接着说。”
剪秋往前挪了半步,喉间泛起苦涩:“那齐妃拖着长腔叹道‘既然娘娘想吃,做便是了’,只说让翠果把糕点送来。
可转眼就嘀咕,说娘娘指名道姓的要,想来皇上也定是喜欢。
还说什么‘做一回不如做两份’,明摆着是要把这事儿闹到皇上那去!”
回忆起齐妃装傻充愣的嘴脸,剪秋眼底腾起怨毒的火,
“娘娘,这齐妃分明是故意将事儿闹大,想引得皇上疑心娘娘!”
"她一个蠢妇,怎突然学会拿皇上压人了?"
宜修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紫檀木案上,溅出的茶汤在桌面上蜿蜒成暗红的细流。
剪秋膝盖早已肿得发麻,却仍强撑着:
"奴婢也觉着蹊跷!当时瞧她要把栗子糕往勤政殿送,便好心劝了句,
说勤政殿日日有华妃娘娘送点心,皇上怕是早就吃腻了......"
"然后呢?" 宜修的鎏金护甲掐进掌心,凤目死死盯着剪秋。
"然后......" 剪秋喉头发紧,刻意放轻声音,"齐妃突然指着奴婢鼻子骂华妃是 ' 不下蛋的老母鸡 '!
还说奴婢狗仗人势,瞧不起她生养了皇长子......"
她偷瞄着自家主子骤然阴沉的脸色,只能继续说道,
"那副撒泼打滚的疯魔模样,奴婢实在劝不住,生怕再激得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只能先退下了......"
长春仙馆内一时之间静得能听远处的蝉鸣声。
宜修现在也没有心情喝茶了,放下茶盏,护甲敲击着桌面,仔细分析着剪秋刚才所说的全过程。
她原以为齐妃只是被华妃当众羞辱后失了分寸,毕竟白日里在长春宫,那蠢妇被年世兰撕尽面皮,
连蠢钝如猪都出来了,却不想转头就在镂月开云装疯卖傻,指桑骂槐之后,还敢拿皇上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