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厉害的是,其父亲当年在太医院,专治后宫疑难杂症,最擅调理妇人之症......”
话音未落,宜修手中的护甲已狠狠掐进掌心,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怒色:
“好个安陵容!这刚有了身孕,就哄着皇上给她指派个专门的太医!”
她突然将茶盏重重砸在地上,瓷片飞溅,
“也不知这贱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能让皇上这般上心,怕不是早就防着本宫了!”
说罢,她起身来回踱步,锦缎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本宫倒真是小瞧了她......”
剪秋也知道这安陵容现在已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她身边不仅有雍正特意指派的御前姑姑贴身伺候,
如今诊脉安胎的太医又不是他们景仁宫的心腹太医。
这方太医既出身于太医院世家,父辈又能在圣祖时期的太医院里当值,
想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未必会听他们皇后娘娘的差遣。
况且能被雍正钦点来照料安陵容的身孕,想来也必定是其信得过的心腹之人。
剪秋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任何能对付安陵容的法子,一时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宜修亦是如此,只觉此事棘手至极。
安陵容与其他嫔妃不同,就拿平日请安时来说,她话里话外那阴阳怪气的劲儿,只怕早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只是她之前位份低,明白撕破脸对她没好处,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如今有了身孕,怕是早已将景仁宫视为头号大敌,处处防备着。
偏偏雍正又对她宠爱有加,甚至还传旨特许她不用来给她请安,这使得宜修平日里惯用的那些手段都再难以施展。
更何况这里还是圆明园,并非德妃掌权时的畅春园,乌拉那拉氏的势力还无法在这里一手遮天。
没有乌拉那拉氏的人手,她一时之间也无法拿出能对付这安陵容。
宜修越想越气,只觉一股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头翻涌,脑袋仿佛被重锤狠狠劈砍,头痛欲裂。
“安陵容,你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贱婢,以为有了身孕,有皇上护着,就能高枕无忧?
哼,本宫倒要看看,你那副病弱的身子骨,到底能给皇上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宜修这时眼中凶光毕露,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盏都跟着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