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更是一改往日贵女的矜持,每日精心装扮,不是捧着亲手做的点心求见雍正,就是在御花园 “偶遇” 圣驾。
难得的是,她也没忘了同宫的夏冬春,在枕边吹了几日耳风,竟真让夏氏又得了侍寝机会。
就连素来惯爱装着天真浪漫的淳常在,也在富察贵人和夏冬春的鼓动下,学着描红刺绣,将歪歪扭扭绣着吉祥话的帕子、香囊献给雍正。
又或是在花园里摘来带着晨露的花枝,蹦蹦跳跳跑到雍正跟前,用软糯的嗓音说些逗趣的话,
如此各种献媚邀宠倒真把雍正哄得开怀,不久便也招了淳常在侍寝,还赐下不少珍贵赏赐。
一时之间,延禧宫内三人虽谈不上风光无限,却也是一时风头无两。
况且三人深知独木难支的道理,竟是学会了抱团行事 ,
富察贵人出谋划策、夏冬春负责鞍前马后、淳常在则凭着天真模样在雍正面前撒娇卖乖。
她们或联袂献艺,或同制膳食,将一场场争宠戏码演得热闹非凡,
一时之间,丽嫔,齐妃之流竟都凑不到雍正近前来。
而她们这般团体作战的巧思,竟恰好戳中了雍正年岁大了喜爱热闹的老年人心性,一时之间竟引得龙心大悦,
延禧宫也仿佛圣驻长春,好似连炭火都比别处旺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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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里,宜修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念珠。
端妃之事的风波渐息,她本已吩咐下去,这几日便要恢复各宫晨昏定省,重掌宫权。
忽听剪秋疾步而入,低声禀报富察贵人抱团、淳常在承宠等后宫乱象,她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倒省得本宫急着出面了。”
宜修望着案上摇曳的烛火,烛泪顺着盘龙烛台蜿蜒而下,映得眼底阴霾更盛,
“这群蠢货越是蹦跶得欢,越是合本宫心意。皇上日日周旋在脂粉堆里,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她顿了顿,冷笑愈发刺耳,“况且他这般年纪,寻常人家早该含饴弄孙享清福了,
偏他还在这后宫虚耗精力,现在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口,真是畜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