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暗夜追踪者(1 / 2)

洞外的紫藤还在晃,叶尖凝着的夜露坠下来,啪嗒打在沈烬脚边的碎石上。

她蹲在楚昭身侧,指尖刚替他按上止血的药粉,那药是木笛少年从衣襟里掏出来的,带着股苦艾草的腥气。

"嘶——"楚昭倒抽冷气,眉峰却没皱,反而抬眼去看她:"手怎么抖成这样?"

沈烬这才惊觉自己指尖在打颤。

她慌忙把药囊塞进他掌心,低头去理他被血浸透的衣襟,锁骨处的诅咒纹路却趁机爬上来,像条烧红的铁链勒住喉咙。

避毒玉早没了凉意,反噬的灼烧从心口往四肢窜,她捏紧帕子,帕角绣的半朵梅刺得掌心生疼——那是楚昭塞在她枕头下的,三个月前暗卫营的深夜,他浑身是血翻进她窗,把帕子往她手里一塞又翻了出去,连句解释都没有。

木笛少年突然轻咳一声。

他倚着洞壁,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扯下衣角裹伤口,染血的木笛搁在膝头,笛孔里还沾着暗红的血珠:"王妃,我听见了。"

沈烬猛地抬头。

洞外的风裹着夜枭的啼鸣掠过,可就在那声啼鸣的尾音里,有极轻的脚步声碾过枯叶。

不是野物的轻踏,是人的,鞋底沾着湿泥,每一步都压得草茎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条毒蛇贴着地面爬过来。

楚昭已经站起来了。

他单手撑着洞壁,断剑在掌心转了个花,血珠顺着剑刃滴在地上,洇开个极小的红痕:"墨云策的人?"

"不止。"沈烬摸向腰间玉佩,触手一片灼烫。

这玉佩是双生劫的关键,自她戴上起,每次靠近危险就会发烫,"铁扇公子要的是这个。"她把玉佩攥进手心,诅咒纹路顺着手臂往上爬,在腕间绞成暗红的网,"他等这东西等了三年,从漠北追到江南。"

木笛少年已经捡起木笛。

他受伤的手臂还在渗血,可吹笛的姿势稳得像座山——那是他娘教的,十二岁那年在蛊窟,他就是靠这曲子引开万虫。

笛声起时,洞外的紫藤突然摇晃得更急,灌木丛里的野菊跟着簌簌颤动,连月光都被揉碎了,在地上铺成一片模糊的银纱。

"掩护。"他冲沈烬眨眨眼,笛声陡然拔高,惊得林子里的宿鸟扑棱棱飞起。

楚昭的断剑抵住沈烬后背。

他伤得重,可体温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贴着她:"我在前。"

"你伤——"

"你忘了?"他低笑一声,血沫溅在她后颈,"当年你拿炭块烫我手背,说'痛着才醒'。

现在我痛得很醒。"

沈烬喉咙发紧。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摸到他脉搏跳得急,像擂鼓,却把断剑往他手里按得更紧:"三步。"她轻声说,"你只走三步,剩下的我来。"

三人钻出山洞时,月光正漫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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