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量像是想起什么，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低声问道：“柳将，还有一事。帝都柳家，就在三日前，一夜之间，所有核心成员连同部分旁系，仿佛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极其诡异。目前军部和安全部门都介入调查了，但毫无头绪。”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柳凡，“不是你做的吧？”
柳凡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漠与疏离：“不是。你们放心，我栖龙山，包括我父亲在内，早已与帝都柳家斩断一切瓜葛，形同陌路。只要他们不再来招惹我们，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他顿了顿，语气更淡了几分，“至于那曾经与柳家纠缠不清的秦家和苏家，我更不会去过问。这些世俗家族的兴衰恩怨，就让他们随着时间平淡下去吧，我不愿再沾染。”
李天量和拓跋渊闻言，微微点头。他们其实也猜到大概率不是柳凡所为，柳凡若要报复，根本无需如此隐秘，很早就能将柳家抹去。如今亲自确认，也算排除了一个最大嫌疑。只是柳家消失得如此诡异，背后隐藏的真相恐怕非同小可。
李天量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既然不是你，那此事就更加蹊跷了。另外，柳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提醒你。各地传来确切消息，一个隐匿了几千甚至上万年的小世界——云镜，已经解封！许多避世不出、底蕴深厚的古老宗门和家族，都有大批高手回归！其中化神期强者不在少数，甚至可能有更恐怖的存在隐匿其中。”
他加重了语气：“这些势力鱼龙混杂，有些对我华夏官方还算友善，有些则态度暧昧，更有一些，历来桀骜不驯，视世俗规则如无物。他们的回归，势必打破现有的势力平衡。其中有几个势力，与你栖龙山可能有些冲突，你要当心……”
柳凡听完，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多谢李将告知。诸位放心，在下并非主动挑事之人。” 他话锋一转，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与从容，“但……若真有不开眼的想来栖龙山试试斤两，我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时代已经变了，这片天地，还不是他们能够为所欲为的地方。”
他站起身，做出邀请的手势：“正事既已谈完，下面请诸位在我栖龙山小住几日。也让柳某一尽地主之谊。这几日，会有人带大家参观一下山中美景，虽然战后尚未完全恢复，却也别有一番气象。至于军部急需的丹药，”他看向那些材料，“我会尽快开炉炼制。”
柳凡的话，既给了军部面子，答应了下榻和炼丹，也隐晦却坚定地表明了栖龙山的态度——不惹事，也不怕事。这让李天量和拓跋渊心中更是高看了柳凡一眼，这位年轻人，其心性和实力，越发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