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心头一阵阵内疚:“娘子,为夫大意了,一猛之性反陷你于囹圄”,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盒递过来:“这张人皮面具是杀徐彪之日我从床下捡的,也无人知道,谁也没顾上它,戴上它就是个四五十岁的婆子,据说江湖之上有奇人专门做此面具,一个面具……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银子,只我试了一下,极透气,三五年不取下也无事,以后你沐浴也不用取,我在里面涂了一层养颜的药膏,这面具有个不为人知的小机关,设在头顶极度隐蔽,除了你自己外无人能打开它,所以才让徐彪逍遥了那么久。”
“多谢相助,有此一物我回京城”,半夏心头大喜:“以后回寒民居做个混吃等死的婆子,否则天下之大我也没处找那么挣钱多的地方,没钱我也得饿死。况且灯下黑,我回京你们两个才可放心,累死他们也无人寻到我。”
“幸亏你胆大,甚好”,赵虎急忙取出一个户籍和路引文书:“得到这个面具后我给自己办的,你正好拿它返京,京中常住民,三代平民,你回去想着买二亩地,四城之中就留寒民居,也就东城好挣钱,二亩地有人抢就给,正役杂役皆与你无关,我都直接办好了,你唯一也就是安稳挣银子,好好活着。”
心头大定,仔细看了三遍,小心翼翼的收入里怀。
一个时辰后,一块玉佩换了五十贯折了四十五两碎银,二十两银子租下常年跑京城的脚车,一个清瘦略显老态的婆子背着个包裹拎了两口袋吃食上了马车。
赵虎和招娣将人送走又挑出件袍子去找乱坟岗。
此时百名黑衣人已经纵马进了北地界标。
区区一个小草民搅动京中权贵失了脸面,不杀她还留着她不成。
也就是半夏太聪明,否则一脑门子情爱,她必死无疑。不光她死,他们三个都得死。
脚车是常年跑这条线路的,赵虎说是三公主做这趟生意,平时自己倒真不敢坐怕让人弄死,如今这位康大人的爪牙一个个必雪藏起来了,这条路最安全。
稳下心神打量了一下马车里,里面还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一身细布棉袍干干净净,二目有神三绺美冉。身旁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厮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忙笑着点头:“先生好,我回京的”,取出户籍递过来。
老者一愣,看了一眼半夏,斟酌一下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又递过来:“赵家妹子好,老朽吴成是三王府的门客,此次归乡祭祖,了了身后事今日返京,这个是我的小厮,叫青衣。”
“原来是吴兄,失敬”,忙小心收起户籍,从口袋里取出三个猪手死活一人给了一个。
吃人嘴短,吴成有心不要,奈何这位赵大宝大妹子也是太热情,自己反倒不好驳人脸面,罢了,只当欠她一蹄之情。
赵大宝是赵虎给自己取的名,他叫不以为意,轮到半夏叫就怪有趣。
青衣笑着道了谢倒吃的欢食。
吴成也就安心的吃起来,家宅料理妥当,早上未吃饭就匆匆赶路也未觉饿,此时倒真饿了。
三个人正吃着,外面挑轿帘又上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一身黑衣短打外罩玄袍,二目威严,看年纪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腰间挂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