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精神意志的比拼
沈小虎站在擂台上，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早已到了极限。
“洞察”状态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齿轮，疯狂地消耗着他的精神力。他的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根弦在紧绷着，每一次捕捉蛮山的动作轨迹、预判他的攻击方向，都像是在弦上施加更大的拉力，随时可能崩断。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捶打，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传来，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眼前的蛮山，身影开始出现重影，周围的欢呼声、议论声也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心口处的光点依旧稳定地燃烧着，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支撑着他的“洞察”状态不崩溃。这是他最后的依仗，一旦精神力耗尽，“洞察”失效，面对蛮山的疯狂反扑，他只有死路一条。
“点星指”的消耗同样巨大。每一次弹出手指，都需要将体内的“炁”凝聚到极致，再配合精神力精准地打入蛮山的穴位。这不仅消耗“炁”，更消耗精神力。沈小虎能感觉到，丹田处的外炁种子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体内的“炁”如同即将干涸的溪流，流动越来越缓慢。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后背的衣衫更是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移动，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观微步虽然精妙，但在精神力和体力双重透支的情况下，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施展。刚才避开蛮山那一拳，已经是他拼尽全力的结果。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沈小虎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他能感觉到，蛮山也快要到极限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找到一个破绽，他就能赢得这场比试。
看台上的陈明静，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她能清晰地看到沈小虎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知道他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几次想冲上台去，终止这场比试，但都强行忍住了。她知道，这是沈小虎证明自己的机会，她不能剥夺。
“沈小虎，加油……”陈明静在心里默默地为他鼓劲，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泛白。
贵宾席上的老怪物们，也看出了沈小虎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