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王这才缓缓转过身,右手依然按在爷爷额头,左手轻轻握住彩虹吊坠。当他摘下兜帽的瞬间,凌霄的瞳孔骤然收缩:影王的眉眼轮廓竟与自己如此相似,尤其是眼角那颗朱砂痣,与爷爷照片上的标记完全一致,只是肤色更苍白,虹膜泛着淡淡的绿色。
“很惊讶?” 影王的嘴角勾起复杂的弧度,掌心的星核铁碎片与凌霄的碎片产生强烈共鸣,冰洞内的能量场开始剧烈波动,“守脉人与影族本就是同源分支,血脉里的印记骗不了人。” 他抬起左手,青铜锁片碎片制成的链子在光流中闪烁,“这条链子,是用你爷爷当年送我的青铜锁片做的,另一半在你那里。”
凌霄的星核铁碎片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出掌心,悬浮在影王的碎片对面。两块碎片在半空缓缓旋转,边缘的断裂处完美契合,竟组成完整的星核铁原型,表面的守脉龙纹首尾相接,形成闭合的能量环,“这不可能……” 他看着完美融合的碎片,守脉龙纹身传来血脉相连的悸动,“它们怎么会……”
“你果然带着‘另一半’来了。” 影王的眼中闪过释然的光芒,他松开按在爷爷额头的手,两块碎片立刻在半空相撞,爆发出金绿色的光雨,“知道吗?这两块碎片,本来就是一对。” 光雨落在爷爷身上,缠绕的能量锁链松动了几分,爷爷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影王时眼中闪过震惊与痛苦。
“墨渊…… 你怎么会……” 爷爷的声音嘶哑,守脉能量虚弱地波动,“1987 年的实验不是你的错,你不该……” 话未说完就被影王打断,影王的绿色虹膜瞬间变得漆黑,能量柱的光芒再次暴涨,将爷爷的声音吞没。
“1987 年的债总要有人还。” 影王的彩虹吊坠突然飞向凌霄,在他面前悬浮,“你爷爷总说守脉人要守护平衡,可他从来没告诉你,平衡的代价是什么。” 吊坠的糖纸反射出过往的影像:年轻的爷爷与影王在星门前争执,青铜锁片被摔成两半,一半留在爷爷手中,一半被影王带走,“这对碎片,是当年我们兄弟决裂的见证。”
石磊的暗红色光雾突然爆发,情绪感应捕捉到影王话语中的巨大悲伤:“兄弟?!” 他的光雾在冰洞内凝成记忆碎片,影王与爷爷年轻时的合影在光雾中闪现,两人穿着相同的守脉人服饰,脖子上挂着同款彩虹糖吊坠,“你是爷爷的弟弟?凌霄的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