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是在默认这个说法。他的断指艰难地抬起,指向医疗台上方的金属箱,那里的锁孔形状与银钥匙完全吻合。苏瑶的笔记本蓝光立刻投射出箱内物品 —— 套银色的手术工具,每个器械柄上都刻着星图,与凌霄训练时模拟的猎户座腰带三星完全重合。“是‘守脉人十三针’!” 她的声音带着惊喜,“奶奶说这是唯一能缝合能量结晶伤口的工具!”
凌霄刚将老鬼放在医疗台上,老人突然剧烈喘息起来。伤口处的冰晶开始融化,淡金色的血液涌出的速度更快,在台布上晕开的形状像朵正在凋零的花。他颤抖着拿起银质镊子,试图夹住不断外翻的组织,却发现那些淡金色的肌肉纤维正在快速消散,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苏瑶的笔记本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曲线正以陡峭的角度下滑,与 1987 年 72 号实验体临终前的图谱如出一辙。
“用你的血!” 老鬼突然抓住他的手,将银钥匙按在凌霄的掌心,“守脉人的血液能暂时粘合能量结晶…… 快!” 他的断指指向凌霄的手腕,那里的螺旋疤痕正在发烫,“陈风的骨爪上有 X 物质涂层,普通的缝合救不了我…… 只有净化基因能中和……”
凌霄没有丝毫犹豫,银钥匙的尖端划过手腕。银白色的血液涌出的瞬间,他将伤口按在老鬼的胸口 —— 两种淡金色的液体接触的刹那,医疗室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所有的仪器都跟着震颤,像在为这场跨越基因的救赎欢呼。他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正在顺着老鬼的血管游走,那些消散的肌肉纤维开始重新凝聚,在伤口处织成细密的光网。
“稳住!” 苏瑶的笔记本悬浮在医疗台上方,蓝光投射出实时监测画面:老鬼的心脏结晶正在缓慢愈合,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但每次愈合都会引发剧烈的能量波动,让老人的身体像触电般抽搐。她快速调配着医疗柜里的药剂,淡蓝色的光流将三种液体融合成翠绿色的药膏,“这是奶奶留下的能量凝胶,能缓解结晶愈合时的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