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口的金属格栅上还挂着新鲜的苔藓，显然最近有人经过。凌霄用能量流拧开固定螺丝时，发现螺帽的内侧刻着个微型的 “鬼” 字，与老鬼后颈的刀疤属于同一种刻痕手法。他钻进管道的瞬间，股熟悉的芒果香飘了过来 —— 这是守脉人特制的能量润滑剂味道，爷爷的工具箱里就有同款。
管道里只能容一人匍匐前进，金属壁上的锈渣不断掉进衣领。苏瑶的笔记本贴在背上，蓝光透过布料在前方投射出实时路况：距离出口还有 17 米，中间有两处 90 度的弯道，第二个弯道的顶部藏着黑巢的震动传感器。凌霄想起训练时操控螺丝的手感，将银白色的能量流搓成细线，精准地缠住传感器的探头。
“还有五米。” 苏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管道突然剧烈震颤，身后传来猎犬群的嘶吼，那些金色的眼睛显然已经突破了防空洞的入口，正在地下河的对岸疯狂咆哮。她的笔记本蓝光突然变亮，在出口处投射出地面的景象：条僻静的小巷，垃圾桶旁停着辆墨绿色的老式吉普车，车门上的守脉人徽章被泥渍覆盖。
凌霄冲出管道的瞬间，反手用能量流封死出口。吉普车的引擎盖还在发烫，显然刚停下不久。他拉开车门的刹那，银钥匙突然与车载电台产生共鸣，里面传出老鬼加密的摩斯密码：“新安全屋在第三自来水厂的沉淀池，钥匙藏在 1952 年的铸铁阀门里，避开所有带监控的路口。”
苏瑶的笔记本自动规划路线，蓝光在挡风玻璃上画出条蜿蜒的轨迹，避开了所有标注着红点的监控探头。她发动吉普车时，仪表盘的里程数停留在 1987 公里，与实验楼的建成年份完全相同。“老鬼肯定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她打方向盘的瞬间，后视镜里闪过道绿光，猎犬群的身影正在巷口徘徊，却被某种无形的屏障挡住。
吉普车在凌晨的街道上行驶，凌霄数着经过的第 7 个路口时，发现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被涂鸦覆盖，颜料的化学成分与守脉人能量涂料完全一致。苏瑶的笔记本突然弹出段视频：老鬼戴着兜帽在深夜的街头游荡，手里的喷漆罐喷出的不是普通颜料，而是混合了 X 物质中和剂的淡金色液体，在镜头前泛起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