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和李悦都愣住了,抬着头看李兆。她们打心底里也是不想管的,就是从小被打压的,现在不敢对爸爸说重话。
有李兆这个嘴替,还挺爽的。
李爸顿时血气上涌:“ 你反了?吃错药了?我不和你说。反正到时候都要来。”
李爸走了后,李霜看李悦:“去不去?”
“不想去。”说着又叹气。
这个瘟神怎么还能出来?
这些年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平安的。
李坤出来了,万一他还没改好,以爸爸的脾气,肯定还是要跟在他后面不停擦屁股的。
呸,根本就不可能改好的,三岁看老,十几岁的时候就敢杀人,指望他四十多岁出来变成良好市民?不如相信自己中亿万彩票。
两人的脸色都阴着,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工作都在本地,离家还近,要是闹起来,影响不好。
李兆站起来要走。
“你真不去啊?”
李兆笑了笑:“去啊,毕竟是亲弟弟,怎么不去?”
出狱这天,李霜端着一碗清水,李悦端着一碗白豆腐,李兆拿着一根树枝。
这是规矩,对出狱的人的礼节,预示以后清清白白做人了。
李坤从铁门里出来,见到爸爸嚎啕大哭,两父子一起哭,哭了有五分钟。
李兆上前把两人拉开。
用树枝沾了点水,抽在他的脸上。
“你往哪里打呢?”李坤捂住了脸,嘶嘶地叫。
树枝上都是小刺,挂着皮肉,钻心地疼。
“这是去晦气,爸爸专门让我们准备的。”说着,又抽到他的手背上。
“脸皮是要自己挣的,这双手以后可不要再犯罪了。”
李兆越打越用力,李坤躲在李爸背后:“好了好了,打够了没有?”
“弟弟,话不能这么说啊,也是为了你好,是不是,爸爸?”
李爸心疼,但是李兆说的对,安慰他说:“没事啊,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三姐妹一人上去抽了一顿,才罢休。
本来说是去饭店吃的,李兆又说脸上都打的痕迹,不好出去见人,还是回家吃顿便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