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这句“忤逆”的话语是出自我自己之口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都不能再收回,而我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就只能是银牙等人的惊疑和愤怒了……
“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银牙并未立即破口大骂,反倒是尽力压制住了心中被我冒犯而引起的怒火,“既然你不支持我的意见,那么想必就有更好的提议。说说看吧,我并不是那种武断的家伙。”
所有人的目光便紧随着银牙的话语再一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银牙看似给了我一个台阶的行为却反而是将一切的后续都抛给了我——众目之下,我必须得给出一个能够说服所有人的说法,并且即使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仍然无法推脱掉自己在公开场合反对银牙的犯上行为……
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我即将开口的回应。而相比于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银牙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极度的阴翳和险恶,他早就做好了无论我说出怎样的理由来都要把我推到一个无法洗脱罪名的位置上去——但即使如此,我却仍不能一言不发。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立刻整军出击……前不久我们刚经历一败……我和德比西所率领的队伍士气已经受损,此时进攻于我们不利……”
“一败?我可不记得我何时败过。”银牙漫不经心地接话道,“即使当初和深渊队交战以人数劣势的情况下我们嗜血队最差也只是各自退军,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战败。不知道你所说的这到底‘一败’指的是什么?”
我微微地瞥了一眼银牙,虽然早知他会在言语上给予我回击,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扭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更何况,我打心底里也不认为自己在和诡诈队一战的事情当中有什么过错,这一切不过是银牙将自己不满我的心思给借机放大罢了。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见我没有回话,银牙便继续阐述道他的观点,“我一开始的命令就是你们领军驻守,等待大部队的汇合,谁让你们提前交战的?”
“那能怪我们吗?诡诈队出城偷袭!我管得了手下的队员难道还管得了城里的诡诈队吗?”我听不惯银牙这阴阳怪气的讽刺,便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既然交战就该战胜,为什么败退了五百米还导致了士气的受损?”他同样不甘示弱地和我吵了起来。
银牙这话问得我确实无话可说,他将一句理所应当的话当成问句抛给我,无论是谁也回答不了他——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只是想堵住我的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