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保镖。
很快,五六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大晚上戴墨镜,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路)的保镖就开着两辆低调的黑色SUV,载着我直奔林老头诊所后面那片荒凉的后山。
那片山脚下,确实有个不成文的乱葬岗,专门扔些无人认领或者付不起安葬费的可怜人,毕竟现在,一块墓地都要十万。
车只能停在山脚下。
夜风呜咽,吹得荒草簌簌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败植物和……某种更深层东西的气味。
呃……好臭!
(;一_一) 比林老头的实验室难闻一百倍!
保镖们面无表情,训练有素地打开强光手电,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我捂着鼻子,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指挥他们往深处走,关键是还下过小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感觉有点恶心。
为了我的骨笛,忍了! (? ??_??)?
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土,刚刚下过雨,踩上去粘腻又软软的,还沾脚。
手电光柱在昏暗中乱晃,照亮扭曲的枯枝和嶙峋的怪石,偶尔惊起几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吓得我一哆嗦。
妈的,有点……瘆得慌。(′?_?`)
小时候妈妈讲的鬼故事,还有那次被绑架关在漆黑仓库里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钻。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旁边一个保镖的衣角。
那保镖肌肉瞬间绷紧,低头看我,墨镜下的眼神大概充满了困惑:小少爷这是怕了?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要挖人骨头吗?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打退堂鼓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
呜……呜咽?还有……像是快要断气般的喘息?
卧槽!真有鬼? (?Д?≡?Д?)?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在冰凉的胸腔里狂跳,血液流速似乎都加快了,但不是恐惧带来的,更像是一种……被未知危险挑起的、带着病态兴奋的警惕?
“那边!”我强作镇定,声音却有点发紧,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保镖们立刻调整队形,将我护在中间,手电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
光线穿透浓密的灌木丛,照亮了角落里的景象——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卷破破烂烂、散发着恶臭的草席。
草席微微蠕动着,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蛆虫和其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甲虫!
而在那蠕动的虫堆里,隐约露出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