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林晚棠展开最新的密报,纸上的字迹在跳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八阿哥胤禩联合数位皇子,在朝堂上弹劾四阿哥胤禛监管不力,致使京郊粮仓亏空一事迟迟未决,矛头隐隐指向胤暄。她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白,这场针对儿子的阴谋,已然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额娘,儿臣不愿躲在您身后。” 胤暄突然推门而入,月光勾勒出他年轻坚毅的轮廓,“明日早朝,儿臣要向皇阿玛请命彻查粮仓案,还四伯爷一个清白。”
林晚棠猛地起身,翡翠护甲撞在案角发出清脆声响:“胡闹!你可知这是八爷设下的死局?一旦你卷入,便再无退路!” 她快步走到儿子面前,握住他颤抖的手,“如今四阿哥与八阿哥势同水火,他们争斗越狠,越容不得旁人插手。你以为是在帮四阿哥,实则是在给对手送把柄。”
胤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难道儿臣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颠倒黑白?”
“当然不是。” 林晚棠松开手,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舆图,“还记得你儿时学的‘围魏救赵’吗?我们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而是要另辟蹊径。” 她指着地图上的西北边境,“准噶尔部蠢蠢欲动,而朝中无人敢提增兵之事。若能在此事上做文章……”
次日清晨,林晚棠带着精心准备的奏折求见康熙。当她跪在乾清宫的金砖上时,心中早已将说辞演练百遍:“皇上,臣妾昨夜翻阅典籍,见太宗皇帝时期曾以‘以战止战’之策平定边疆。如今西北局势紧张,臣妾斗胆请皇上派皇子历练,既解边境之忧,又能为朝廷培养栋梁。”
康熙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她憔悴的面容上:“你是想让胤暄去?”
“臣妾不敢。” 林晚棠叩首,“只是想起暄儿曾说,愿为皇上分忧。若能让他跟随经验丰富的将领学习,或许能有所长进。” 她暗中观察着康熙的神色,知道这位帝王最忌惮皇子结党,却也渴望有皇子能在危难时挺身而出。
三日后,康熙下旨:十五阿哥胤暄随抚远大将军西征,暂管粮草调度事宜。消息传开,八阿哥一党措手不及。他们本想在朝堂上置胤暄于死地,却没想到林晚棠将计就计,把儿子送到了远离是非的战场。
然而,战场同样危机四伏。林晚棠连夜召回暗卫,将一张银票塞进他手中:“即刻赶往西北,务必让军中将领知道,胤暄是带着皇上的期许去的。若有人敢为难他,便是与皇上作对。” 她又取出一封密信,“这是我整理的西北地形与驻军布防图,你设法交给暄儿。”
当胤暄在西北大营展开母亲送来的地图时,眼眶不禁湿润。地图上不仅标注了山脉河流,还密密麻麻写满批注:“此处易设伏兵”“七月多雨,粮草需防潮”。他握紧拳头,发誓定要做出一番成绩,不负母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