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夫人宫的鲛绡帐在夜风中轻轻晃动,苏晚棠北疆新阴谋的密报,烛火将 “假意求和,实则调虎离山” 的字迹映得忽明忽暗。案头晋封大典的金册还泛着冷光,可她知道,比起稳坐正一品之位多年的瑾贵妃,这从一品的头衔不过是虚晃一枪。
“娘娘,端王殿下送来加急信件。” 小桃捧着浸透雨水的信笺,声音发颤,“瑾贵妃兄长在朝堂上弹劾您,说您越权干预粮草调配,致使前线军心不稳。”
苏晚棠展开信笺,瞳孔猛地收缩。信中不仅附上伪造的粮草调配文书,末尾还盖着安夫人旧部遗留的印鉴 —— 显然,瑾贵妃早已将安夫人残余势力收归麾下。她摩挲着腰间螭纹玉佩,想起三日前在御花园偶遇瑾贵妃时,对方意味深长的笑:“贤夫人这手段,倒让本宫想起当年的柔贵妃。”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瑾贵妃兄长礼部尚书手持奏折,言辞激烈:“皇上!苏贤夫人擅自更改粮草押运路线,导致雁门关将士饿肚守城,此等行径,与通敌叛国何异?”
苏晚棠跪在蟠龙柱下,望着皇帝阴沉的脸色,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舆图:“大人此言差矣。臣妾更改路线,是因原路线途径的青崖山近日频发山崩。” 她展开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山体裂缝的位置,“这是臣妾派工部官员实地勘察的结果,若按原路线押运,粮草必将损失殆尽。”
礼部尚书脸色骤变,却仍强词夺理:“空口无凭!谁知道这舆图是不是...”
“礼部尚书是在质疑工部官员的勘察能力?” 端王突然出列,手中拿着工部的加急奏报,“三日前,青崖山已发生三次小型山崩,幸亏贤夫人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朝堂上议论纷纷,皇帝的脸色终于缓和。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当晚,苏晚棠正在研读兵书,小桃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娘娘!御膳房说,您今日的晚膳里被人下了毒!”
苏晚棠看着打翻在地的粥碗,银针泛着诡异的黑色。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地上的粥渍,突然发现里面混着几缕藏红花 —— 这是瑾贵妃宫里特有的香料。“去查,” 她起身时眼神冰冷,“查瑾贵妃今日是否去过御膳房。”
三日后,苏晚棠带着证据踏入椒房殿。瑾贵妃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慢条斯理地涂着丹蔻:“贤夫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敢。” 苏晚棠将物证一一摆开,包括御膳房小太监的口供、藏红花采购记录,还有瑾贵妃宫女当日的行踪路线图,“只是想请贵妃娘娘解释,为何您宫里的香料,会出现在臣妾的毒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