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飞檐上积着残雪,钟粹宫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余莺儿倚在贵妃榻上,听着窗外北风呼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的密折。这是她安插在都察院的眼线送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年羹尧在西北的种种劣迹。
"小主,温太医求见。" 采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余莺儿迅速将密折藏入妆匣,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慵懒:"让他进来。"
温实初匆匆而入,行礼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 年羹尧与隆科多暗中往来的书信。" 他压低声音,"娘娘要的证据,都在这里了。"
余莺儿接过锦囊,指尖微颤。这些书信将成为扳倒年羹尧的关键。她抬眼看向温实初:"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绝无仅有。" 温实初跪地道,"微臣亲自截取了信使,书信连信封都未曾拆封。"
余莺儿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你下去吧,记住,此事若有半点风声走漏..."
"微臣明白!" 温实初连连磕头,退出殿外。
余莺儿展开书信,细细研读。年羹尧与隆科多密谋拥立新君的意图昭然若揭,她冷笑一声,将书信收入暗格。这把火,终于可以点燃了。
三日后,早朝之上。都察院御史弹劾年羹尧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僭越礼制等罪名,奏章如雪花般飞向龙案。玄凌脸色阴沉如水,当庭宣布将年羹尧革职查办。
消息传入后宫,华妃如遭雷击,跌坐在地。她颤抖着抓住颂芝的手:"不可能!哥哥怎么会... 这一定是余莺儿那个贱人搞的鬼!"
话音未落,玄凌的圣旨到了:"年氏祸乱后宫,着降为答应,即日起禁足翊坤宫,非宣不得外出。"
华妃望着圣旨,突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余莺儿,你以为你赢了?你别忘了,哥哥手握重兵,只要他振臂一呼..."
"年答应慎言!" 宣旨太监冷冷打断她,"皇上有令,若年答应再敢妄议朝政,便将年家满门抄斩!"
华妃瞬间瘫软在地,眼中的疯狂渐渐被恐惧取代。她终于明白,自己的靠山倒了,而余莺儿,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歌女,如今已经成为了她无法逾越的高山。
钟粹宫内,余莺儿收到华妃崩溃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小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采月的声音传来。
余莺儿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从容的微笑前往景仁宫。她知道,皇后召见,必是为了年羹尧之事。
景仁宫内,皇后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见余莺儿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鹂嫔妹妹来了,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