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帘被一股莫名的风掀起,裹挟着硫磺与皮革的气味。
一个身披猩红丝绸披风的男子踩着金线绣成的凉鞋迈进来,发卷上还沾着疑似火山灰的颗粒物,他抬手拨开挡眼的卷发,金色刺绣的托加袍下摆扫过门槛时,竟带起一串火星子。
“此乃何处?竟比帕拉蒂尼山的宫殿还要喧闹。”那男子眯眼打量着大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镶嵌宝石的匕首,忽然被墙上“宾至如归”的匾额吸引,“这歪歪扭扭的符号倒有趣,是哪个奴隶刻的?”
佟湘玉正扒着柜台算账,闻言猛地抬起头,玉簪子差点戳到自己,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惊叹:“额滴神啊!这位客官的打扮……是从哪个戏班子跑出来的?这身行头够买咱客栈三个月的萝卜了!”
白展堂从后厨端着刚烙好的油饼出来,瞥见那人腰间的匕首,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穴位,皮笑肉不笑地搭话:“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咱这可没有竞技场,您要是想找人角斗,得去十八里铺的屠宰场。”
阿楚正窝在晏辰怀里刷手机,闻言突然坐直了身子,手肘不小心撞到晏辰的下巴,她吐了吐舌头,娇嗔着撒娇:“哎呀,sorry啦晏辰,你看那大金链子小手表,不是暴发户就是……”
晏辰揉着下巴,顺势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坏笑,压低声音回敬:“我看像刚从《罗马帝国艳情史》片场跑出来的,不过宝贝儿你这一肘子,差点让我以为你要上演‘角斗士之吻’呢。”
“去你的!”阿楚伸手拧了把他的胳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来客,突然用标准的伦敦腔喊了句,“‘Et tu, Brute?’(意思是布鲁图也来了吗?)”
来客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化为傲慢,用生硬的拉丁语回应:“你认识恺撒?不过他的结局可算不上体面。”
铁蛋端着茶壶从后厨滑出来,机械臂灵活地给客人斟上茶水,故意让壶嘴的热气熏了熏对方的卷发:“这位爷看着面生,是打西边来的吧?我们这儿管您这发型叫‘泡面头’,今年可流行了。”
傻妞在一旁调试着全息投影仪,闻言噗嗤笑出声,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铁蛋你别逗人家了,小心人家放火烧你主板。”
“烧我?”铁蛋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傻妞的机械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我的能源核心只为你燃烧,亲爱的,就算他是火神下凡,也烧不尽我对你的……”
“打住打住!”阿楚捂着眼睛笑到发抖,晏辰趁机在她锁骨上啄了一口,她痒得缩起脖子,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呵气,“你看人家机器人都比你会撩,下次再用‘今晚月色真美’糊弄我,信不信我让傻妞给你装个‘注孤生’程序?”
晏辰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大提琴:“那我就给你装个‘离不开晏辰’小程序,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老公最帅’,电量比铁蛋的十年续航还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