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我要说这里真是大凶之地呢？”
妙秀嗤之以鼻道：
“哪可能呢？你随便一指就是大凶？”
与他不同，正原的表情却慢慢沉了下来：
“盗圣前辈说的可是真的？”
“那当然啊？我刚杀的。”
妙秀沉默了。
那没得喷，死了十几个人的地方不凶都不行。
正原深吸一口气。
他将右手藏于袖中，握住拂尘，对着墨然问道：
“敢问前辈，这些人是为何被杀？”
“他们请我吃贝壳。”
“贝壳？”
“不错，我被他们当做了无门无派的社会闲散人员，准备杀人越货。逼不得已，我才使出浑身本领将他们反杀了。”
正原吐出一口浊气，松开了手轻松说道：
“盗圣可真爱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这里真是大凶之地！”
正原嘴角抽了抽：
“阁下有兴趣加入我大一山吗？”
“不要，听着就坑。”
墨然挥了挥手，径自向前走去。
大一山虽然听着不错，但终究还是少了点东西，不是他该去的地方。如果可以，他想去博一山看看。
正原拉上小道士妙秀，跟在了墨然后面。
墨然随意问道：
“说起来，为什么有人敢于当街抢劫？他们就不怕被抓吗？”
“被抓？他们不会有这个顾虑。这里是小村不是大城，就算是屯长，最高也不过三流修为，哪管的了这群人。”
墨然眉头一皱。
他意识到，眼前的世界似乎跟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这世道，已成了这样子吗？”
正原叹道：
“谁说不是呢？天下无王，群雄割据，纵使名声再大的大侠，也管不到小村庄。像这样的小贼，鱼肉乡里便是平常。”
墨然眉头一皱：
“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正原闻言一愣。
接着，他看着墨然不过二十的脸，有几分狐疑：
难道这张脸是真的？
明明是轻功天下第一的盗圣，怎么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
他倒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盗圣的前半生都喂了酒，继续道：
“有谁能管呢？官府吗？自武功出现开始，他们就废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