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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板,现在怎么办?”小石头声音发颤。
“去废人营。”我把明轩抱起来,他还在烧,呼吸都带着热气,“老军医或许有办法。”
重新上路时,我把乌木簪插回发间。断口硌着头皮,疼得清醒——父亲既能让校尉放我们走,也能随时把我们交出去。他的护,从来都带着算计。
废人营的大门比八年前更破了,铁门上的锁链锈得掉渣。门口的守卫见了我,突然跪下来,是当年被我救过的哑巴狱卒。他指着营里,嘴里“呜呜”地叫,手比划着“老”“病”“死”的手势。
老军医死了。
心沉到了底。我抱着明轩往里走,营里的草比人高,到处是断墙残垣。走到冰窖附近,看见个新坟,碑上没写字,只插着根药杵,是老军医常用的那根。
“爷爷……”沈明轩突然喃喃着,小手抓住我的衣襟,“我冷……”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后颈的红斑红得发紫。我把他放在坟前的石头上,刚要去找水,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父亲,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头发乱得像草,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时多了大半,像落了层霜。
“你来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着谁,“老军医是三天前走的,走的时候还念着你的名字。”
“你杀的?”我盯着他,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他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是病死的。他把这个留给你。”
布包里是本医书,夹着张药方,上面写着“解咒引:至亲血,心头取,融以雪水,灌之可保三月无虞”。落款是老军医的名字,旁边还有行小字:“沈公数次欲取女血,吾阻之,今他必来,慎之”。
父亲果然想取我的心头血。
“明轩快不行了。”我把药方攥成一团,“你要是想救他,就割你的血。”
他没说话,突然拔出腰间的刀,划向自己的胸口。血涌出来,滴在地上,像朵绽开的红梅。“够吗?”他看着我,脸色白得像纸。
我没理,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是柳氏留下的解药配方,倒出些粉末,混着他的血,又从冰窖里舀了些融雪水,灌进明轩嘴里。
孩子呛了两下,哭声渐渐弱了,体温却没降。父亲突然抓住我的手,把刀塞进我手里:“割吧,割我的心头血,或许有用。”
“你以为我不敢?”我把刀抵在他胸口,刀尖刺破了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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