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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藕荷色旗袍的女人。
跪在地上。
脖子上的东珠串晃得人眼晕。
旗袍领口绣着的缠枝莲。
是我娘亲手绣的花样。
珠子映着光。
里面晃出沈家祠堂的匾额。
“济世堂”三个金字。
正往下掉漆。
“大人这是肝火犯心。”
我收回手时。
指尖都在抖。
从药箱里摸出银针。
在烛火上烤了烤。
火苗舔着针尖。
泛出点红光。
“要扎针?”
刘德才往后缩了缩。
“会不会疼?”
“有点。”
我捏着针凑近。
他曲池穴的位置。
青筋正突突跳。
“忍过这阵就好了。”
针尖刚碰到皮肤。
刘德才突然叫起来。
“你敢扎疼本官?
信不信我封了你的铺子!”
我手没停。
针尖擦着他筋络扎下去。
没深没浅。
刘德才嗷地一声蹦起来。
捂着胳膊直跺脚。
“你疯了?”
他瞪着眼。
额头上全是汗。
可眼底却亮得很。
像只看见肉的狼。
我知道。
他脉里的贪念正烧得旺。
那些画面更清楚了。
他正盘算着。
怎么给城西珍宝阁安个“偷盗官物”的罪名。
好把那里的东珠全吞了。
“大人息怒。”
我拔了针。
用棉花按住针孔。
“这针能泻肝火。
您现在是不是觉得。
心里敞亮多了?”
刘德才愣了愣。
摸了摸心口。
脸上的怒气消了点。
“好像是……顺了点。”
“那就好。”
我转身写药方。
毛笔在纸上划过。
沙沙响。
“这病得忌口。
尤其不能见珠光宝气。
不然还得犯。”
刘德才眼珠转了转。
“哦?还有这说法?”
“嗯。”
我把药方递给他。
“听说城西珍宝阁。
新到了批东珠。
比宫里的还亮。
大人可千万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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