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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一盒。”胖掌柜翻了个白眼,“你买得起吗?”
一两银子,够村里一户人家吃半个月。我攥了攥钱袋,转身走了。不是买不起,是不值。那些胭脂颜色艳俗,闻着一股刺鼻的铅味,抹在脸上怕是要烂皮肤。
往回走的路上,我看见几个官宦家的丫鬟聚在柳树下抱怨。“张小姐又发脾气了,说这胭脂味太冲,熏得她头疼。”“可不是嘛,李夫人也嫌市面上的脂粉伤皮肤,专门让人从江南带花粉来。”
我心里一动。
回到铺子,我翻出刘掌柜给的药书,一页页地翻。看到“玫瑰”那一页时,眼睛亮了——书上说,玫瑰性温,研成粉调以油脂,可润肤养颜,气味清甜。
我想起村里后山的野玫瑰,每到春天开得漫山遍野。
“就做玫瑰膏。”我拍了下桌子,心里的迷雾豁然散开。
可买玫瑰要花钱,买油脂要花钱,租石臼要花钱……二十两银子经不起这么折腾。我看着空荡荡的铺子,突然想起药铺里的芝麻油——刘掌柜说过,芝麻油性润,能入药,也能护肤。
当天下午,我去油坊买了十斤芝麻油,又跑到城郊的花农那里,用低价收了一筐快谢的玫瑰。花农见我卖残花,笑得直打颤:“姑娘,这花儿都快败了,买回去当柴烧啊?”
“烧出的香,或许比胭脂还值钱。”我扛起花筐就走,背后传来他的嗤笑声。
熬玫瑰膏比我想的难。
我把玫瑰花瓣摘下来,用清水洗了三遍,放在太阳底下晒。可天公不作美,傍晚突然下起雨来,花瓣全淋湿了,发了霉。我看着一盆烂糟糟的花瓣,蹲在地上哭了——那是我用三天的口粮钱换来的。
雨停后,我咬着牙又去了城郊。这次花农没笑我,只是多要了两文钱。我把花瓣揣在怀里晒干,连夜坐在灶台前熬油。
芝麻油倒进锅里,要烧到冒烟才能下花瓣,火候大了会糊,小了又出不了香味。我守在灶台边,一夜没合眼,眼睛熬得通红。第一锅油熬出来时,黑乎乎的,带着股焦味,我倒在泔水桶里,心疼得直抽气。
第二天,我去药铺请教刘掌柜以前的伙计。那伙计教我:“得用文火慢慢熬,花瓣要分三次放,每次放进去都得搅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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