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数据卡——里面的关键部分已经被他彻底删除，剩下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实验记录。
“这样，应该足够交差了。”
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按照自己的记忆去了洪泽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入，他果然还在那里。
他抬手将数据卡抛给坐在椅子上的洪泽。
他接过数据卡，指尖在卡面上轻轻摩挲，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今天真是辛苦了，孙毅队长。” 他的声音很温和，却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黏腻感，像是毒蛇在耳边低语。
孙毅懒得废话，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洪泽没有阻拦，只是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神深邃难测。
待孙毅彻底离开后，洪泽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
“王助理。”
他淡淡开口。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大厅的阴影处缓步走出，王助理简单的看了看数据卡，放在手上把玩，似乎在观看里面的信息。
“数据卡里是不是少了关键部分。”
洪泽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语气平静，却隐含质问。
王助理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
“的确如此，不过你放心行了，那些数据无关紧要，回收的目的只是为了防泄露，至于能不能到我们自己手上不重要。”
洪泽眯了眯眼，似笑非笑。
“你确定他不会察觉？”
王助理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已经中了‘蚀心蛊’，活不了多久了，成不了气候无须担心。”
王助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笃定。
“我能感受到蛊虫在他的脑袋内自由的游动呢，多么棒的食材啊，我的孩子们一定会健康成长的，至于孙毅？不出半年，他必死无疑。”
洪泽听完，轻轻“呵”了一声，眼神却毫无波动。
王助理以为洪泽会满意这个答案，但她错了。
洪泽缓缓转身，背对着她，望向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
“渊嗣计划啊……”他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
王助理皱眉。
“你不信任蜕渊会？”
洪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笑了。
“信任？不不不！呵……我只是觉得，你们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