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云毓棠像只被点燃的小炮仗，“腾”地举起手，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撞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浸了星光的琉璃，直勾勾地盯着萧砚。
大学毕业他突然玩消失的事，像根细刺扎在她心头，今晚说什么都要撬出答案。
周见微捏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紧，冰凉的杯壁沁得指尖发麻。
酒精像温水煮青蛙，慢慢冲垮了她的防线，抬头时正撞见萧砚垂眸的侧脸，灯光在他下颌线投下浅浅的阴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轻轻点了点头，睫毛在眼下扫出细碎的弧光。
哪怕没有机会再与萧砚在一起，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一席之地。
“行，我奉陪。”
萧砚看着三个跃跃欲试的女孩，无奈地笑了笑。
“都进群！”
苏昭瑜手速快得像一阵风，直接面对面建VX群，把进群密码告诉了三人。
“规则听好了，大家同时摇骰子，点数最小的输，输了喝一杯，由点数最大的人问真心话，必须说真心话，认罚都没用！”
“我先说好，等会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大家可不许生气，要是玩不起，现在就别参与！”
她的话音刚落，三个女孩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齐刷刷落在萧砚身上。
烛光在她们眼底跳动，带着各自的期待和紧张。
萧砚被这阵仗看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像只被盯上的猎物。
“开始！”
见没有人反对规则，苏昭瑜一声令下，四部手机屏幕同时亮起。
云毓棠的手指在屏幕上狠狠一点，眼睛瞪得像铜铃，连呼吸都屏住了。
“六点！我赢啦！”
她激动地把手机拍在桌上，咯咯笑道：“萧砚，你才两点！你输啦！”
她没有想到，第一个回合自己竟然就可以问萧砚真心话。
萧砚看着自己手机上的两点，无奈地端起酒杯。
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带着点微苦的麦芽香，刚放下杯子，就被云毓棠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锁定了。
“我问你。”
她的脸颊泛着醉人的桃红色，声音却异常认真，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搅乱了桌上的气氛。
周见微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一个字。
萧砚看着云毓棠期待的眼神，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温柔。
“在你大学向我递情书的时候，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