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突然低头,一口咬住夏蝉的手臂。
夏蝉只当她是个后院妇人,并未对她设防,一时没注意被她咬了个结实。
这一口咬得很紧。
恨不得从夏蝉手臂上的那块肉撕下来。
她拔下发间最硬的那根簪子,狠狠朝小侯爷的喉间刺去。
这一下,是冲着要小侯爷的命去的。
“业儿!”
临江侯完全不懂侯夫人为何会变成这样,扑过去挡侯夫人的簪子。
夏蝉一个飞踢,侯夫人的手腕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手掌以一个不寻常的角度垂下来。
手中握着的簪子掉落在地。
簪子上的拆环散落一地。
看着落在地上又弹起的簪子,侯夫人颓然地坐在地面,万念俱灰。
她知道。
筹谋多年的计划,彻底崩盘。
她永远都不会成功。
“你这是做什么?”
临江侯大怒,原本他以为侯夫人只是想养歪他儿子,后来发现她竟舍命救人,还自责是自己小人之心,没想到她竟然要业儿的命。
“你个毒妇!业儿究竟哪里惹到你,你竟要置他于死地?你若是恨,便恨本侯,拿业儿开什么刀?”
“恨你?”
侯夫人眼中带泪,笑着看向临江侯,吐出的话却像把刀子,扎在临江侯的心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恨你?”
她一双眼睛似看临江侯,又似透过他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
眼泪簌簌落下。
她也不擦。
就那么任由眼泪落着。
“我的儿若是还活着,应该和小侯爷一样大了。他有我悉心照顾,定然比这废物要长得高些,脑子聪明些,人品学识皆在他之上。不过他之上也没关系,我的儿怎样都好。”
临江侯根本听不懂侯夫人在说什么。
她自嫁给他起,就说过会一心照顾姐姐的孩子,不会要自己的孩子,怕自己忍不住会偏心。
如今又说什么她儿。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此时的侯夫人,支撑她一生的那根弦断了,整个人都透着淡淡地死气和疯魔:“那也是你的儿子!没想到吧,那夜你醉酒,怀中抱着的人不是姐姐,和你共度春宵的人是我,是我!”
她重重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想以此来减轻痛苦。
“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偏偏